他叫我。
我被他叫得脊椎一麻。
“泠泠,”他又說,眼睛裡朦朦朧朧,“泠泠,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我抓緊了手裡的簽子,說不出話來。
“泠泠…”他想抓我的手,但伸到一半又收了回來,他有些著急,“泠泠,你說句話好嗎?”
我還沒有開口,他又自問自答:“不要,我不想聽你說你不喜歡我,泠泠,你真的一點也不想嗎?”
他看著我,眼睛濕漉漉的,一點也沒有人前那種沉穩中帶點瀟灑肆意的感覺:“真的一點也不想嗎?”
69.
我放下了簽子。
“路思嘉,”我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有點啞,“我們的身份相差太大了。”
路思嘉想反駁,我打斷了他:“你有沒有想過,我融入不了你的圈子,沒辦法給你帶來面子,什麼東西都給不了你?”
我不讓他繼續說下去:“不要說你就是喜歡我,喜歡真的太容易變了。你說你不在乎其他人也太淺了,不可能不在乎的,不可能。”
我說完了。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我把心裡想的話全都說出來了。
說完後,路思嘉半晌沒有回答。
我知道他不會用甜言蜜語來糊弄我,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
“泠泠。”路思嘉終於開口了。
我看著他。
不知道是在期盼,還是在等待宣判。
“你為什麼要這麼說你自己,”路思嘉看著我,難過地說,“你多好啊,長得那麼漂亮,性格那麼可愛,工作做的也好…”
他抓著我的手,手心的溫度清晰地傳來。
“因為你是一個特別好的人…我才只能一直看著你,都看不到別人了。”
我一下子怔住了。
路思嘉的眼睛濕濕的,泛著光彩。他就這麼看著我,好像在真誠地想讓我明白。
“我好喜歡你,”路思嘉說,“從你進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你長得好對我胃口啊,我特別想看你笑,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你還給我送毯子,給我帶飯。
許糯是我的弟弟…他不叫糯米的糯,他叫諾言的諾。他不喜歡我,他喜歡的是那個教授…
“我不想別人碰你,不想你跟別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