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是急症,那定然是要休養好幾月的,你急什麼呢?”
見周定宇提起了周沛兒,安平候的臉色一變,眼底滿是淒涼,可是又很快隱去了。
“父親,要不然我去莊子上看看沛兒吧,她畢竟是嬌養出來的郡主,在莊子上恐怕是受不住苦的。”
周定宇也是一臉的擔心,周沛兒自小嬌生慣養,想來也是受不了莊子上的生活的,他都已經想象出周沛兒抱著他的手,跟他抱怨莊子苦不堪言了。
“你不許去!”聽到周定宇說要去見周沛兒,安平候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非常難看,陰沉陰沉的看起來還有幾分可怕。
“父親,為何不可?”見到安平候這個樣子,周定宇可是一頭的霧水。
他不就是想去看看周沛兒,看看她在莊子上過得怎麼樣,怎麼就不可以了。
周定宇是一頭的霧水,他總覺得安平候有什麼事情瞞著他,似乎還是和周沛兒有關。
“沛兒她需要安心養病,你去了的話可能會影響到她的病情,等沛兒病好了就可以回來了。”
安平候手指微微一頓,眼眶也有些溼潤了。
“啊,那好吧。”
見安平候都這樣說了,他自然也就是無話可說,安平候也是周沛兒好,他自然也不可能去打擾周沛兒的。
“父親,陛下的事情您還是少插手,您看看徐太傅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居然被陛下罷了官,他可是幾朝元老又是陛下的授業恩師,他都落得這個下場,您還是三思而後行。”
周定宇想了想還是決定開口,畢竟安平候有時候就是一根筋,若是一個犯衝,牽連了整個安平候就不好了。
“三思而後行,你讓為父怎麼三三思,那個花宓早早就爬上了陛下的床,這可是罔顧人倫,真是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
一個是叔,一個是嫂,他們二人的結合本來就是罔顧人倫綱常的,但凡是花宓有點禮義廉恥,她就做不出來這樣的事。
安平候是越想越氣,隨後又想到了承國公那個老匹夫,更是覺得胸悶氣短。
不愧是那個老匹夫的女兒,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可真是不要臉面。
“父親,這話日後不可再說,若是傳到陛下耳中,陛下可能會心生不快。”
葉若塵對花宓的情誼是個人可都看得出來,如今安平候居然還詆譭花宓,這話若是讓葉若塵知道了,想必也是會好好給安平候一點教訓的。
“心生不快,我是他的舅舅,他難不成還能對我做些什麼?”
周定宇的話不僅沒有讓安平候歇了怒火,反倒有幾分火上澆油的意思。
“父親,慎言,他是您的外甥,但他也是天子,是如今東嶽的掌權者。”
周定宇真的快被安平候嚇死了,他趕緊一把捂住安平候的嘴,就怕安平候說出些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
他對自家這個父親真的是沒眼看了,有時候他都會懷疑祖父為何要將爵位留給安平候,明明他大伯更適合爵位。
這些周定宇自然是想不明白的,他只知道安平候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得莽夫,不適合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