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路父當初的絕情,路思嘉對他並沒有怎麼手軟,唯一的仁慈也只是顧念在血脈相連的事實上,給他留了那些東西,讓他不至於餓死。
但這個生活只維持了一年,他就死了。
我們到醫院的時候,路思嘉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和繼母已經到了。
繼母哭得眼睛都腫了,也不知道是哭路父的死,還是哭自己最後一個靠山倒了。
在路思嘉來的時候,她還用憤恨的眼神看著路思嘉,活像他是殺害路父的兇手。
可是當初在路思嘉14歲的時候綁架路思嘉並且差點撕票的是她;
惡意修改資料讓路思嘉差點沒書讀的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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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父面前吹枕邊風,讓路父把路思嘉關房門外的也是她,路思嘉那天淋了一夜的雨,那時路思嘉才剛剛上高中;
而且,和自己的兒子以及路父一起,對路思嘉步步緊逼的也是她。
如果路思嘉在某一件事上出了一點差錯,那他今天就不可能這樣好好地站在醫院裡。
我們都沒有理他們倆,該說的話早幾年都已經說清楚了。但他們顯然不覺得。
路思嘉的弟弟叫路思明,這人裝得一副正直的派頭,實際上內心非常陰暗,違法犯罪的勾當都做了一溜。
別問我為啥知道的,我做了這麼多年秘書,這人啥樣我還是清清楚楚的。
本身我們的目的就是來看路思嘉他爸上路而已。
因為這老頭壓根啥東西都沒有,也就這對母子倆還抱有什麼希望。
結果。
唐川夜來了。
112.
這個世界真他媽的小。
我服了。
唐川夜這人看到我的時候,眼神從驚詫到狂喜到深情轉了好大一圈。
然後我和路思嘉的臉同時黑了。
結果唐川夜卻用‘我很無奈我也沒有辦法對不起’的表情看了我一眼,伸手扶住路思明,一臉緊張地問:“阿明,你沒事吧?”
然後又對我說:“泠泠,你先別走,我有話要對你說…”
看著他無縫切換的深情表情,我彷彿看到了一個喜劇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