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九一路上走走停停，四處打量，對這棟小別墅的一草一木都展現出了極大的好奇。
像是想要透過眼前的景象，讓自己能夠稍微感受到，封臨淵年少時的情景。
封臨淵像是感受到了蘇九九此時柔軟的心情，將自己記憶中的點點滴滴，與身邊人分享起來。
比如，眼前的這個不大的小花壇，曾經它的“前輩”就在封臨淵母親的動手下，種著小封臨淵喜歡的花；剛剛經過的路旁高大的樹，曾經也有這樣的樹，讓小封臨淵跳躍著，讓父親幫自己比身高……
看著眼前種種，聽著封臨淵緩緩道來的小事，蘇九九的彷彿看見了，那個調皮可愛的孩子。
那個鮮活的小封臨淵。
如若不是後來發生的意外，封臨淵他應該是伴隨著這些愛意，長成一個有些驕傲的年輕人吧。
而不是靠著自己，在地下勢力之間斡旋，為了一份藥劑，甚至還要被追殺……
但要是沒有這樣出生入死的經歷，自己是否還會遇見封臨淵，是否還會與他相知相愛，又成了未知數。
蘇九九輕輕發出一聲嘆息，也不知道是為了世事的無常，還是為了命運的玩笑。
封臨淵沒有發現這聲嘆息，但是察覺到蘇九九的情緒略有些低落，便岔開話題道，“其實我小時候淘氣的很，經常惡作劇欺負人。”
“哦？”蘇九九有了精神，感興趣的追問，“詳細講講。”
封臨淵清了清嗓子，“小的時候曾經把薄荷牙膏和芥末混在一起過，因為我當時不會換掉塑膠管的包裝，所以摻在一起的部分並不多。”
“封巒有一天吃壽司的時候，為了附庸風雅，就特意點出要蘸芥末，讓女僕不要忘記拿出來。”
蘇九九能夠預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但還是忍不住好奇事情走向。
“然後呢？”
封臨淵一看蘇九九眼中的狡黠，就知道這小丫頭一聽見封巒倒黴，心裡就開心了。
那也就不枉費他剛才暗自苦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麼一件封巒的倒黴事兒了。
“後來？雖然家裡不常用這種調料，但也是備了兩三管的。可誰知道，他就真的吃到了那管被我做了手腳的‘芥末’。”
“剛吃到嘴裡，封巒的眉頭就皺起來了，但可能是懷疑自己吃不慣芥末的味兒，所以強忍下來了。直到封瑤一臉天真的問他‘爸爸，你的嘴角怎麼有泡沫啊？’才算是讓他意識到不對勁兒。”
說到這，封臨淵也忍不住臉上的笑意，“我現在還記得，封巒的臉色瞬間變青，又轉為暗紅的樣子，太好笑了。”
蘇九九也不憋著，笑了幾聲之後追問，“那封巒發現之後，沒有追究這件事兒嗎？”
“當然追究了。家裡可能這麼幹的人，也就我一個了，所以想賴掉都不可能。只不過還沒等他對我做什麼，奶奶就把人勸回去了。”
蘇九九忍俊不禁，“奶奶一定很頭疼吧？”
封臨淵表情微妙，有種說不出來的調皮勁兒，好像曾經那個惡作劇的孩子又回來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