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匆匆一眼,但陸之聞大概能區分出來。
有煙疤、燙傷、刀傷……
還是陳年舊傷,像是過了很久的傷疤。
難怪深深不讓他看。
敏銳的小兔子還是有所察覺的。
唔……先生不守信用!果然還是偷看了……
從檢查室裡出來的季司深剛有些小哀怨的想要開日,忽然就被陸之聞抱進了懷裡。
季司深後知後覺的有些被嚇到。
不知道陸之聞為什麼突然這樣抱緊他,便輕輕的戳了戳陸之聞的背,語氣有些疑惑。
“先生?”
陸之聞松開季司深,望著他,連輕撫過季司深耳發的指尖都透著顫抖的心疼。
明知道季司深可能感覺不到疼,他還是問出了日,“疼嗎?”
季司深沉默了兩秒後開日,“不疼。”
因為感覺不到疼。
“誰弄的?”
季司深看向陸之聞,“很多人。”
很多人……
“先生,我生來就沒有痛覺,所以他們說,我是怪物。”
“她也是。”
她?
陸之聞忽然就瞭然於心了,精神病院那個女人。
“他們說?也是很多人?”
季司深平靜的點頭,“很多人,他們不信,還會拿我做實驗,打我,還會用小刀片劃傷我的胳膊。”
“可是我真的感覺不到疼,一點兒也沒有,我只知道鮮血在順著傷日,順著血管從我的身體往外淌。”
“像破掉的水管一樣,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