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著樂不思蜀,她的眼眶裡,卻蓄著淚。
短暫的沉寂之後,蕭末丞問,“感冒好了嗎?”
“嗯,好了。”
這樣壓抑氣氛下的交流,像是小刀割肉。
太煎熬了。
“我還有事,你也去忙吧。”
不給蕭末丞說話的機會,許亦檸掛了電話。
攥著手機,她狠狠地咬緊了唇。
眼眶的淚,卻還是不受控制地跌了出來。
“既然這麼難過,為什麼不在電話裡問清楚?”
聽到這記熟悉的聲音,許亦檸渾身一僵。
頃刻間,她眼淚的脆弱褪.去,身上的破碎感也隨之斂去。
抹掉臉頰的淚,她面無表情的轉身。
“亦檸,這麼多年……你怎麼還是這麼傻?”
許亦檸不語,但眼神彷彿在說你放什麼狗屁。
“你這個人啊,看起來清醒獨立,但在感情上……向來最心軟。”
許亦檸理了下被風吹亂的碎髮,冷嗤一聲,“季晉珩……我怎麼不知道你還精通心理學?”
“亦檸,我們就算沒做成夫妻,總還是朋友吧。”
聽到這句話,許亦檸快要嘔了。
“我謝謝你。”
這樣的朋友,她不缺。
突然,季晉珩說,“我要走了。”
許亦檸對他的動向不感興趣。
季晉珩卻自顧自說,“我要出國了,今天來,是來向你告別的。”
兩人相識於少年時期,又從國內追過國外,就算沒有成,也有曾經的情分在。
但季晉珩為了爭權,為了還林家的恩情,對許亦檸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