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掀眸子,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話音落下,空氣陷入靜默。
賀嚴沉有很多的話要說,但卻不知該如何說起。
他們原本是親兄妹,如今相對,卻連寒暄都透著陌生。
“你……”
賀嚴沉頓了頓,看向宋硯青懷中的囡囡,笑道,“孩子很可愛。”
“……謝謝。”
氣氛再次僵硬。
賀嚴沉猶豫半響,將目光投在宋硯青的臉上,“阿硯……”
“我想和虞傾單獨聊一下。”
宋硯青似乎沒發現賀嚴沉前後稱呼的變化,他冷嗤一聲,“有必要嗎?”
如果不是許溶月,虞傾會消失三年嗎?
她的腿,她的手……又怎麼落下隱疾?
想到這三年的分別,宋硯青眉宇間的褶皺驟然深刻。
“虞傾和你們賀家人,沒什麼好說的!”
他強勢慣了,這句話更是帶著不容置喙的拒絕。
語落,宋硯青攬著虞傾就要離開。
“虞傾——”賀嚴沉低喊,嗓音帶著祈求,“我們談談,好嗎?”
脊背一僵,虞傾輕閉了一下眸子。
“麻煩你先帶囡囡上去!”
宋硯青一直在渴求虞傾的信任,也在等待抱抱孩子的機會。
可此時此刻,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虞傾對別人,總是比他寬容。
“賀家怎麼對你的,你忘了?”
“我沒忘。”虞傾一瞬不瞬地迎上宋硯青的眼睛,“同樣的,你怎麼對我的……我也沒忘。”
“要麼帶孩子上去,要麼放下孩子……從我面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