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示弱,砸落在虞傾的胸腔。
如海水掠過創面,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喉嚨哽了哽,她淡然開嗓,“不好!”
她拒絕的乾脆。
“讓我來照顧你們,不好嗎?”
不好。
一點都不好。
在她剛離開江城的那段時間,她不是沒有期待過宋硯青。
十多年的喜歡,哪裡是說斷就能斷的。
在沒有打麻藥的手術檯上,在大出血的產房裡,在清冷孤寂的新生兒監護室外的走廊裡……在無數個深夜。
可她的期待,次次落空。
徒勞的等待,消耗掉了她所有的妄念。
如今,她已經不需要別人的照顧了。
虞傾在沉默中給了回答。
宋硯青眼眸沉了又沉,根本不想承認虞傾的拒絕。
“我當是你預設了。”
“不需要,謝謝!”
氣氛一滯。
怒意爬上宋硯青的眉峰,他緊抿著薄唇,“就算你不為自己,也該為孩子考慮。”
孩子……
他有什麼資格提孩子。
虞傾不想和宋硯青沒完沒了地爭吵,也不想舊事重提,憑添煩惱。
看著車窗外飛掠而過的街景,冷冰冰地開嗓,“停車!”
宋硯青置若罔聞。
氣血翻湧,胸膛欺負起伏不定,虞傾緊緊地閉上了雙眸,不願再與宋硯青交流。
可宋硯青那如有實質的視線,透過後視鏡,一縷一縷地落在她的臉上。
虞傾內心煩躁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