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剛才的話,陡然看到這條資訊,虞傾胸腔一蕩。
但很快,澎湃的情愫冷卻。
她只裝作沒看到。
不一會兒,手機再次響起,“那我上來?”
夜裡十一點二十三分,他是瘋子嗎?
虞傾氣的咬牙,在手機上敲字,“有事說事!”
沒事少礙眼。
但宋硯青永遠都不懂別人話裡隱藏的意思。
“虞傾,我想見你,下來,否則我就上去!”
明明是求人複合,但字裡行間是他慣有的霸道和居高臨下。
“我要帶孩子!”
“那把孩子抱下來。”
看到這幾個字,虞傾直接將這麼號碼拉黑。
男人或許是有了前車之鑑,換了個號碼將電話打了進來。
“虞傾……”
低磁的聲音竟透著無賴。
“下來,給你十秒鐘時間。”
“我知道孩子已經睡著了。”
“……”虞傾氣的想爆粗口,但以她對宋硯青的瞭解,這人說到做到。
視線掃及手中的畫,虞傾狠狠地閉了一下眼睛,直接將電話結束通話。
煩。
狗東西。
心中的那抹感動消失的蕩然無存。
虞傾又回到床邊看了看囡囡,確認小傢伙已經睡熟,才躡手躡腳地出了房間的門。
老師和師孃早就睡了,整個房子裡只有牆上掛鐘的聲音。
怕被他們發現,她跟賊似的,拿了玄關櫃上的鑰匙開門就走。
深夜的夏日,透著幾分喧囂之後的微涼。
虞傾穿過香樟樹的斑駁,在熟悉的大G旁看到了幾乎與暗夜融為一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