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地不熟,有個導遊確實會好些。
“那謝謝你了,半個小時後出發,可以嗎?”
拉珍瘋狂點頭,“好,我這就通知表哥。”
半個小時後,虞傾在酒店大堂看到了一位面板黝黑的小夥子,小夥子叫桑吉,剛滿十八歲,跟拉珍一樣,看著十分討喜。
看到她,臉色一紅,一臉的害羞。
拉珍在旁邊叮囑桑吉,“不要帶姐姐去危險的地方,帶姐姐去看最美最漂亮的風景,知道了嗎?”
桑吉在一旁憨厚地點頭,用方言濃重的普通話回答,“知道了。”
來昌都兩天,虞傾第一次出了酒店大門。
金秋十月,天藍雲高。
綿軟的身體卻透著冷。
宋旌羽說要來找她,那一定就會來。
就算她離開了這家酒店,以宋旌羽那瘋子的德性,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就這樣走了……
她又何必來這麼遠?
釋迦牟尼說,只有很深很深的緣分,才會將同一條路走了又走,同一個地方去了又去。
那對一個人的愛呢?
或許在上輩子,她與宋硯青就有糾纏不清的緣分,所以這輩子才會這般坎坷。
虞傾想到宋硯青,對一旁的桑吉說,“可以去丁青嗎?”
“可拉珍說……”
“去孜珠寺。”
虞傾堅持,桑吉自然是聽客人的,準備了一些東西,車次開往丁青。
將近四個小時的車程,在翻越過六道輪迴的盤山道時,虞傾已經快暈在車上了。
桑吉一臉擔心,車速降了又降。
虞傾卻固執地堅持,“我沒事。”
他們還要從孜珠寺回來,路上不能耽擱太久。
在海拔4800米之上的天空之城,跪伏在山頂,她滿心滿念都是宋硯青。
或許……他們真的,已經停在了這裡。
未來,願他所念所想皆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