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大概是心有不甘吧。
但不甘有什麼用?
虞傾轉給他的那些錢,還了債務,可能就只剩下個賀宅。
一窮二白的他,有什麼資格不甘?
許亦檸卻誤會他是故意噁心自己,惡狠狠地出聲,“以後,離我的私生活遠一點。”
賀嚴沉滿是擦傷的手緊了緊又緊,儘量剋制著自己顫抖的聲音。
“好。”
賀嚴沉一走,許亦檸情緒冷靜了幾分,側頭看向虞傾,“你說說,你這一年,進了多少趟醫院?”
“我也不想的。”虞傾賣乖。
許亦檸冷哼,“我看你啊,就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沒有。”
虞傾小聲狡辯,很是沒氣勢。
她胳膊固定著石膏,活動不是很方便,許亦檸為了照顧她,每天來西景苑報道一趟。
但短暫的暑假稍縱即逝。
許亦檸馬上就要去學校了。
趕著許亦檸暑假的尾巴,賀榮麟和秦婉君的判決出來了。
賀榮麟行賄,偷稅等多罪並罰,判了十五年。
秦婉君那邊有孟立夫辯護,又因為虞曼琳以自殺設局她進行謀殺,只判了五年。
宋伯遠的車禍,也以虞曼琳謀殺而降下了帷幕。
至此,過於種種,在表面落下句點。
但在平靜的水面之下,真正的暗湧才將將開始。
只是這些……都和她虞傾沒什麼關係了。
送許亦檸回學校後,虞傾在家窩了一個禮拜。
右臂的石膏還沒取,自然無法握筆。
欠了老師的作業還沒交,她便用左手畫。
之前手臂受傷,左手就練習了一段時間,雖然不及右手,但也不至於不倫不類。
這次的作業,依舊是她最喜歡的上古神話系列。
只是相中雲看了之後,表情很嚴肅。
虞傾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