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時間,虞傾已經道謝數次。
江逾白無聲抿唇,清潤的雙眸透過後視鏡問虞傾,“住什麼地方?”
“同安裡。”
此後一路無話,不是和宋硯青在一起時那種說什麼都要吵起來的感覺。
而是生疏的不知說什麼好。
江逾白是宋硯青的發小,但比起蕭鹿閔,楚江舸之流要穩重的多,從小就是富家貴公子的典範,樣貌學習,品行都不差,對她也從來沒有過一絲言語上的奚落。
親近,卻又距離感。
唯一與她的交集,便是他們有同一個老師。
見面的次數多了,虞傾對宋硯青的心思也就沒藏住,被江逾白髮現了。
後來……
後來助攻沒成,先是宋硯青出國,緊接著江逾白也出國了。
或許,江逾白對當年的事懷有愧疚,但虞傾覺得完全沒必要。
有的瓜,強扭不來。
想到宋硯青,虞傾就想到在醫院宋硯青對白晞的那一摟,心中煩躁,索性閉上了眼睛假寐。
車內溫度適宜,虞傾抵擋不住腦袋的昏沉,居然真的睡著了。
在一陣狗吠中驚醒,才發現車子已經到了同安裡。
“抱歉啊師兄,喝多了。”
“女孩子,還是少喝一點酒。”
“嗯。”虞傾撫了一把臉,指著白色小樓道,“停前面就行。”
“空月?”
醉懵的腦子頓時卡主,半響才訕道,“瞎取的。”
“挺好聽的。”
虞傾扯了一下嘴角,便聽到他說,“阿硯……以後估計得後悔死。”
虞傾裝傻。
結果江逾白跟沒事人一樣,在她下車前說,“我明天下午去看老師,要一起嗎?”
說實話虞傾有點不想跟江逾白一起去,因為老師曾經還撮合過他倆,後來還被宋硯青知道了,反覆警告她不準早戀。
但現在江逾白送她一程,虞傾只好答應,況且人家也沒那別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