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傾開啟了畫,那是一副人物油畫。
春日的花園裡,戴著草帽的老太太在修剪玫瑰,旁邊是拎著個籃子的老先生。
明媚春光下,情意綿綿。
那是五年前,虞傾出院後,在賀家閣樓的露臺上看到的畫面。
那一瞬間,虞傾多日來的堅強突然破防,她想到了丟了自己的宋硯青,眼淚無聲洶湧。
而老爺子,也想到了已故的老伴兒。
“您答應的……不難過的。”
“不難過。”老爺子嘴上說著,聲音卻透著幾分哽咽。
其實,虞傾對已故奶奶的感情比老爺子稍微深一點。
老太太是著名的國畫大師,曾經在美院給她上過課,還想讓她跟著學國畫。
虞傾不想讓老太太為難,再加上不擅長國畫,便拒了。
只是她沒想到,老太太那時已是心臟病晚期。
這兩年,虞傾怕老爺子傷心,很少在他面前提及。
但他知道,老爺子的心早已跟著老太太走了,而她也想給老爺子留點念想。
“這畫……爺爺很喜歡。”
虞傾跟老爺子在露臺敘話,樓下院子裡,又來了一輛車。
黑色的邁巴赫上,率先下來的是宋硯青。
緊接著是白晞。
兩人穿著同色系的情侶服。
虞傾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老爺子卻將她的心思看的清清楚楚,“宋家那小子……你還沒忘?”
聞言虞傾噗嗤一樂,“您別開玩笑了。”
“當年是你爸的錯,不然你也不會……”老爺子看著虞傾,說,“五年前,爺爺沒替你把他留下來,這一回爺爺幫你!”
“我去和婉君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