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丞——”
“滾!”
見蕭末丞真的動怒,明蔚不敢繼續火上澆油了。
“作為同學,我只是好心提醒,至於你聽不聽,隨便。”
明蔚一副狗咬呂洞賓的模樣,拎著小包,一臉失望地離開。
蕭末丞眼中洶湧的情緒,如海嘯退潮一般,迅速掩去。
只是垂落的雙手,十指緊緊地攥著。
許亦檸沒想到有朝一日能從季晉珩的嘴裡聽到一句人話。
但那又怎樣呢?
季晉珩離開後,許亦檸在山上待了很久。
也想了很多。
關於自己,關於季晉珩,關於賀嚴沉……關於蕭末丞。
過往紛繁,有疼痛,有迷茫。
但此刻,她心中只有委屈。
蕭末丞為什麼不來找自己?
山上挺冷,尤其是隨著太陽西下。
在太陽完全落山之前,許亦檸下了山,回到酒店時天已經黑了。
在山上待了半天,身體累的連指頭都不想動。
胃裡空蕩,又想喝酒。
今天的種種叫她心塞,去浴室衝了澡出來,許亦檸點了一堆吃的,又叫了酒。
虞傾打來電話的時候,許亦檸正一邊看著電影吃著東西,嘴裡還悶著酒。
怕虞傾擔心,許亦檸沒說自己在借酒澆愁。
“累癱了,你忙你的……等我睡醒了明天來找你。”
虞傾不疑有他,“那你早點休息。”
“知道啦。”
嘴上答應的好好的,電話結束通話,許亦檸又開了一瓶酒,嘴裡還唸叨著“今朝有酒今朝醉,乾杯!”
她的酒量沒有虞傾的好,但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