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青有一種被架在火架上燻烤的窒息感。
“虞傾,我……”
否認的話難以出口,畢竟最開始,他確實抱了這樣的心思。
“對不起,金庭那次的事情,是我沒有處理好。”
聽到這聲“對不起”,虞傾原本壓抑的情緒突然爆發。
她要他的對不起有什麼用?
真他.媽的荒謬。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這種無法著落的憤怒生生壓了下去,想要從這爛泥一樣的關係中找回一絲體面。
“金庭這次的事情,是你策劃的嗎?”
頓了幾秒,宋硯青說,“不是。”
不是他,那就是宋夫人了。
也就是那晚的一切,都是宋夫人和宋旌羽策劃的。
包括秋江高架上的意外,宋旌羽的好心搭救。
一想到自己一步步的生活都在別人的計劃當眾,虞傾胸腔湧上一層森冷的寒意,向著身體的四肢百骸奔流而去。
一直視而不見,自欺欺人的現實還是擺在了眼前。
“你會將秦姨送進監獄嗎?”
虎毒不食子,她曾經把宋夫人當做是親生母親般的存在。
而宋夫人……只把她當做是復仇的物件。
沉默的對峙在落針可聞的客廳上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久到虞傾的身子開始發麻發僵。
她聽到宋硯青說,“虞傾,那是我母親。”
一句話,徹底表明了他的態度。
虞傾不覺得委屈,只覺得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