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他這幅咬牙硬撐的模樣,宋硯青最後一絲惻隱之心也散了個乾淨。
“阿巳,給裴特助看一下他們小兩口這些年的收入清單。”
“宋總……我……”
但阿巳沒有給他任何辯解的機會,將一箱子的流水放到了裴清的面前,機械地開腔,“裴特助,如果會計的統計沒有錯,你們所有的收入加起來也只是勉強夠付個首付。”
但怪的就是城北的那套別墅,是全款買的。
“裴特助,你不給宋總一個解釋嗎?”阿巳面無表情的問。
“我……我……”
裴清吞吞吐吐了半天,說不出所以然。
突然,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宋硯青的面前。
“對不起宋總,都是二少他逼我的。”
“他說我要是不同意,他不僅要讓我女朋友失業,還要把她賣到豪門夜宴去。”
豪門夜宴,江城最亂的夜總會。
五毒俱全。
只要女的進了那個地方,大多處就只有出臺的下場。
“宋總,我真的是逼不得已,我不知道二少會給虞小姐吃了那種藥,發現後我想告訴您的,可是我……”
聲淚俱下的狡辯被打斷。
宋硯青本就冷浚的臉上泛上一層陰戾,像個煞神一樣的揪起裴清的領口,顫抖地低吼道,“你說的藥,是哪種藥?”
裴清從未見過宋硯青這幅模樣,人已經嚇的有些結巴,“就……就一種人吃了會……”
“會什麼?”
“身體無力……”頂著宋硯青剝皮抽筋的冷厲視線,裴清硬著頭皮道,“精神困頓,長期服用,會產生依賴性。”
怪不得,在秋江高架的小事故後,虞傾看起來總是懨懨的。
想到他放在金庭突然消失的《空夢》,宋硯青眼裡的神色越發森冷,“畫是不是也被你們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