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地攪著,她小聲說,“你要是覺得不方便,我可以讓其他同事過……”
賀嚴沉直接打斷了季繁星,“不用,直接開始吧。”
季繁星不知道是怎麼結束這場會面的,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冷掉了。
可這裡,明明是四季恆溫的咖啡館。
她偷瞄了一眼在不遠處接電話的賀嚴沉,心想這個男人可真是狠心。
而賀嚴沉,所謂的電話……是一個推銷電話,前後維持了不到一分鐘。
他不想給季繁星希望。
剛剛的種種難堪,已經讓季繁星的眼裡有了淚光,再狠絕的事情……他做不到。
裝模作樣地打了十分鐘的“電話”,他回去的時候,季繁星說,“工作室那邊有個會,所以我們今天就談到這裡……”
這種情況,明明是賀嚴沉最期待的。
可真正地發生了,賀嚴沉心中猛然生起一種悶澀感。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開車來的。”
季繁星看似進退有度,實則垂落的雙手死死地攥著。
這天回去以後,季繁星把自己關在書房悶了三天,微博小號的暗戀連載故事虐出了新高度,讀者在下面嗷嗷大嚎,嚷嚷著輕虐。
季繁星頂著黑眼圈猛灌灌咖啡,十指在鍵盤上狂敲。
賀嚴沉回到家裡,越想越不對勁,甚至在微信上連道歉的文字都編輯好了。
刪刪減減,最終還是沒有傳送。
十一月的拍賣會如火如荼,賀嚴沉沒有去湊這熱鬧,但聽說宋硯青他們收穫不斐,尤其是蕭末丞花天價為許亦檸拍了一套珠寶。
以前聽到有關許亦檸的事,賀嚴沉心裡總是五味雜陳。
現在似乎越來越平和。
或許,就像虞傾說的,他真的可以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這個念頭一起,賀嚴沉腦海中浮現的,是季繁星。
想法如決堤的海,難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