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亦檸的話只說了一半。
虞傾卻聽懂了,她搖了搖頭,“我要去看……”
不是為了秦婉君,而是為了遲到的公平和正義。
次日,吃過早飯之後,許亦檸驅車,帶著虞傾前往省高院。
他們到的時候,旁聽席已經坐了一半的人,大多數都是熟面孔。
閆鶴鳴和欒雨沫,還有聶尋,輪椅上的房子航……
在這間龐大且複雜的案子中,他們都有親人無辜慘死,亦或者重傷致殘……傾家蕩產。
虞傾和虞傾在空位坐下。
旁聽席的人越來越多,虞傾旁邊的位置……也被人落座。
視線無意間掠過,整個人猛然頓住。
“虞傾,好久不見……”
向來不苟言笑的藍時釗,嘴角竟然勾著弧度。
虞傾愣了愣,在他身上看了看,才問,“身體都已經好了?”
“嗯,好了。”藍時釗問,“什麼時候從漠城回來的?”
“……昨天。”
“還回去嗎?”
這個問題,許亦檸問只是純粹地想要知道她留不留下來。
但藍時釗問,或許還有別的意思。
“回去和留下來,也都沒什麼差別。”虞傾笑道。
藍時釗輕笑,有些無奈,“嗯,沒差別。”
宋硯青和蕭鹿閔,楚江舸,賀嚴沉進來的時候,看到虞傾和藍時釗在聊天。
他眼裡掠過一絲不悅。
不是他不相信虞傾,而是不喜歡藍時釗跟虞傾講話。
視線又冷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