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齒刺穿皮肉,虞傾嚐到了血腥的味道,但她齒尖的力道,並沒有放鬆半分。
兇狠而又難過。
良久,虞傾終於鬆口。
唇齒間染著鮮血,叫那張本就稠麗濃豔的臉更添嫵媚。
下一瞬,眼角卻淌下了一道道的淚水。
似決堤的河,無法收斂和控制。
宋硯青心疼壞了。
虞傾在他面前,向來都是心狠大雨脆弱。
他擦著虞傾臉頰的眼淚,跟哄小孩似地開腔,“不哭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虞傾眨著眼睛,吸了吸鼻子,“你說……你錯在哪兒了?”
“罄竹難書。”宋硯青說。
虞傾瞪著淚水朦朧的眸子,厲聲道,“一件一件地說。”
宋硯青深深地看著虞傾。
他們之間很多事,可以不說,但唯獨有一件,是宋硯青無法釋懷的。
“不該忘了你。”
如果在那段青蔥歲月,他記得與虞傾的過往,那虞傾就不會在宋家收到那麼多的責難。
如果他記得,也不會對虞傾的喜歡視而不見,更不會在回國重逢後,將她誘入復仇的圈套……
“小傾兒,對不起……”
虞傾搖頭。
“不夠……不夠,宋硯青,這些遠遠不夠!”
她猛地推開了宋硯青。
在宋硯青的怔然中折身進了院子,並且飛快地關上了門。
宋硯青被她關在了門外。
而種好小辣椒,準備去找媽媽的囡囡正在臺階下,張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
“媽咪,你怎麼哭了?”
“你的嘴巴上怎麼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