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榮麟的葬禮在殯儀館舉行,不同許溶月時的清冷,來的人還不少。
宋仲川不用說了,就連曹煜也來了。
還有其他一些曾經賀氏的合作伙伴。
說起來何其的諷刺,賀榮麟入獄時一個比一個躲的遠,現在人沒了,倒是叔叔伯伯的,關心安慰一樣不落。
虞傾雖然沒有認到賀家,但不管是私生女還是抱錯的婚生子,她都是賀榮麟的親女兒。
賀嚴沉忙著招呼眾人,虞傾就跟在身後做在陪襯,直到江逾白出現。
江逾白的身後跟著林盛。
在祭拜之後,江逾白走到虞傾的面前,輕輕抱了抱她,“節哀。”
虞傾身形一僵,“謝謝。”
宋硯青進來的時候恰好看的就是這一幕,江逾白擁著虞傾,一副疼惜戀愛的模樣。
瞬間,他的臉就冷了下來。
頓時,眾人各異的視線在他們三人之間來回打量。
江逾白淡定自若的鬆開了虞傾,轉身跟宋硯青打招呼,“阿硯,你來了?”
宋硯青聊勝於無地應了一聲,將臂彎中的圍巾圈在了虞傾的脖子上,帶著寒意的指尖擦過虞傾的臉頰,熟悉的松塔冷香襲來。
虞傾呼吸一滯。
宋硯青卻已經鬆開了手。
不同於江逾白,宋硯青在祭拜賀榮麟之後站在了虞傾的身旁,意圖明顯。
但宋硯青沒想到,在葬禮結束後,虞傾跟著江逾白走了。
“人呢?”他淬著冷意給阿勒打電話。
“在江美。”阿勒謹慎說道。
江美……
舌尖舔過這兩個字,宋硯青的眼中掠過一絲陰沉的冷意,他狠踩下油門,“不要讓她有任何的閃失。”
有三年前的先例,阿勒絲毫不敢懈怠,“是。”
江美,林蔭大道。
時值學期末,各個年紀的同學都在備戰期末考試,又加上下雪的原因,路上沒什麼人。
虞傾的脖子上是宋硯青給她戴的圍巾,軟糯厚實,包裹在其中的臉頰顯的越發小了,江逾白看她一眼,“身體還沒有好?”
“差不多了。”
她在醫院暈倒的事對外說是疲勞過度,又加上情緒受到刺激造成的。
但江逾白,對此持懷疑態度。
“江氏這邊有很多名醫,我給你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