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就要起身。
“兒子——”
秦婉君輕喊。
宋硯青腳步微頓,聽到她說,“把媽媽的錢收了,和顧家把婚約解除了,然後帶傾傾回來!”
聽到這句話,宋硯青的嘴角掠過一抹諷刺的笑。
“你的錢我不會收,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那你和顧家的婚約?”
顧家的婚約,本來就是一場合作。
他和顧念真之間,也只是純粹的合作伙伴。
況且,他們合作馬上就要終止了。
但秦婉君想的卻比宋硯青遠。
“你如果找到了傾傾,她要是知道你和顧家還有婚約在身,她怎麼可能會回來?”
“當年你和白晞不也是合作嗎?結果呢?”
這三年,秦婉君孤身一人在這高牆之內,想通了很多事。
關於已故的丈夫。
關於兒子的事業,所謂的復仇……還有他和虞傾之間的糾纏。
秦婉君承認,在得知虞傾的生母是許溶月時,橫亙在她心中的恨消散了不少。
雖然她此刻對於虞傾的愧疚不純粹,但事實就是如此。
後悔,反省……已是常態。
人生所求的,也不過是親人健在,愛人常伴。
“阿硯,都是我的錯……我沒有教你如何去愛人,但虞傾那孩子,從來不是你強迫就能如願的。”
一行行淚從秦婉君滿是皺紋的臉上劃過。
“這世間唯有真心才可以換真心。”
宋硯青挺直的脊背一顫,頭也沒回地出了談話室。
監獄外,驕陽似火。
宋硯青的身體卻透著冷透著寒,耳邊不斷的迴響著秦婉君的那句話。
“這世間唯有真心才可以換真心。”
J國,晚上八點。
虞傾在機場外等了半個小時,財大氣粗的眾合蕭總才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