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的獨孤傲,與他所見的那個人,似乎又不太相同!
那麼,真正的獨孤傲的身份呢?
他未曾觸及到真正的黑暗領域,而在他的心底,久久不散的依舊是靈域。
或許,他本來就錯了罷!或者說,他從一開始便錯了罷!
所謂的靈域,或許從此時才開始從他的腳下,漸漸地鋪展開。
血腥的風,裹著夜色下殘忍且孤絕的光,隨著荒草靜靜地搖曳著,而當那座黑暗大殿,開始收縮時,這驚駭的場景,令於尊長了見識。
黑暗大殿,在他的眼前,猶如一片黑暗的魂氣,在靜靜地收縮著,當那片魂氣,漸漸地被一人收入體內時,他揉了揉雙眼,而此人正是之前坐在王座上的那個青年。
而此時,那片幻袍,將青年包裹在其中,幻袍上點點血漬,猶如一片片梅花點綴。
他靜靜地喘息著,瞳子裡的光,似乎能夠穿透那片沉重的暗。
他的心漸變得平靜,他立於風中,他的氣勢,讓他看上去更似是一位帝皇。
當北風消失在南方邊境,他看到了一片片燭火,在黑暗中,輕輕地搖曳著。
而此時,他的腳下,站滿了人,他們的手中,皆握著一柄蠟炬,那麼,這群人又意味著甚麼?
當白色的幻袍,鼓著風,消散在天地之間時,他看到了那一雙雙單純的瞳孔,那些站立在他腳下的少年,表現得很怯懦。
而當幻袍拂過他們的面前時,那片燭火在瞬息間,消失了一片,而剩下的只有那一具具蒼白的屍體,蠟炬是那群孩子的魂光,只是於尊卻晚了一步。
可他腳底下,仍舊有成千上萬的少年,他們手中的蠟炬,在蕭瑟的北風中,搖搖擺擺。
風變得愈來愈狂躁了,而於尊的心念,也變得愈來愈燥熱。
原來,你們只是一群嗜血的魔鬼......
當他舉起源天刃的那一刻,形勢在向著一種微妙的態勢發展著。
而立於大地中心的青年,則負手而立,一臉清澈的笑意。
他心底唸到:“於尊!我倒要看看你真正的勢力!”
那絲意味深長的笑意,陳埋在黑暗中,像是一片火光,漸漸地被深沉的大地埋葬了。
暗黑大殿,果然消失在了於尊的眼前,而此時,獨孤傲立於一座山巔上,他滄桑的瞳子裡,有一片明明滅滅的火光,此時,那片火光,似乎變得很微弱了......
但他似乎並不顧忌眼下,他再次消失在了空冥之中,當他再次出現時,一片狂暴的刀劍,圍繞在他的身畔,浮浮沉沉!
“滯!”他輕喝一聲,那一刻,時光好似滯留在了那一刻,而他手中的刀劍,卻如一片風浪,狂妄地襲向仍處於渾渾噩噩中的少年。
風愈來愈狂躁,而那片粉紅色的雨水,則從未停止過,但時光似乎在那一刻,停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