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玄將棉服的帽子戴在了頭上，看了眼路面上東倒西歪不斷髮出哀嚎的的那幾個傢伙，雖然只是輕微的剮蹭，但是它們此時的表情都很痛苦，就像被車重重的撞過了一遍。
檀玄不屑的哼了一聲，“沒長眼的東西，想害我，那你們就先嚐嘗苦頭吧。”
檀玄掏出一根菸叼在嘴上，沒點火，抬頭看向了環島中間的那個雕塑，冷笑道：“出來吧，鬼鬼祟祟的，既然把我請到這裡來了，你就別躲躲藏藏的了。”
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寂靜的雪夜裡卻傳得格外清晰。
雕塑上出現了一個黑影，從頭到腳都包裹在一個黑色的斗篷裡，只有一雙漆黑的眼睛露在外面，不過在這黑夜裡和沒露也沒有太大區別。
“你是什麼人？”黑影居高臨下的問道，雖然像是有意的遮掩，但是依舊能聽出是個女子的聲音。
檀玄點燃了嘴裡的煙，朝著面前溼冷的夜色中吐出了一口淡淡的煙霧，“遮遮掩掩，這麼沒臉見人嗎？你問我是什麼人，我還想問問你是什麼鬼呢，為什麼讓這幾個傢伙害我？”
雖然對方包裹的嚴實，但是檀玄還是一打眼就看出對面的是個鬼，不過那斗篷倒是真實存在的。
“害你？我不過是為民除害罷了，你這樣人渣死不足惜，今天算你命大，沒有直接撞死在這裡。”
檀玄眉頭一皺，不滿的說道：“你怎麼說話呢？我怎麼是人渣了？我渣你了，你這麼說我。”
“你……”女鬼被檀玄的話氣的不行，在雕塑上跺著腳的朝著下面那幾個哼哼唧唧的小鬼喊道：“這個混蛋欺負我，你們沒聽到嗎？快去把他的嘴給我撕爛。”
那四個鬼倒是聽話，兩兩攙扶著從地上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朝著檀玄走來，嘴裡罵罵咧咧的，看著不嚇人，反而還有些搞笑。
檀玄笑了，抬頭和那個女鬼說道：“如果你手下只有這四個傢伙，那我勸你還是自己來吧，我看它們像是要找我碰瓷的似的。”
檀玄不是瞧不起它們，而是完全懶得去瞧它們，如果放在以前，一巴掌就能讓它們連鬼都做不成。
“住口，你個渣男，少和我逞口舌之利。”女鬼身子往前一傾，猶如一隻大鳥從雕塑上飄了下來。斗篷隨風飄蕩，露出了下面一雙潔白如雪的腿，以及同樣白皙的腳。
檀玄眼睛一亮，忍不住驚呼道：“靠！原來裡面是真空的。”
女鬼落到檀玄面前不遠處，露出的一雙眼睛裡滿是毫不隱藏的怒氣，“你往哪裡看呢，還說自己不是渣男，無恥！”
檀玄撇了撇嘴，“你當街耍流氓，還怨我多看了？既然自己長得像包子，就別怨狗惦記。呸！怎麼把自己還罵了？”
“你們男人就沒好東西，你更是個該死的人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車裡面還有兩個醉的不醒人事的女子，你想把她們拉到哪兒去？還不是想趁機佔了她們的便宜。你這種人渣我見得多了，恨不得把見到的所有女人都睡了，為了得到她們還不擇手段。你這種人就該死，她們這種不自愛的女人同樣該死。社會就是被你們這種人弄的烏煙瘴氣的，你們活著對這世界沒有半點作用。”
“呃……”檀玄一陣頭大，這帽子扣的有點防不勝防，而且太大了，令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和女人吵架她就不是對手，和女鬼鬥嘴，他更是沒有還口之力，以前他都是能動手就動手了，哪給過對方這種機會。
“被我說中了，無力反駁了吧？你們這些不知廉恥的混蛋就配叫人，你們就該死。如果不是因為你們這些渣男，怎麼會有那麼多女人……”
女鬼越罵越激動，罵的也更加難聽，對著檀玄就是一陣口吐芬芳，而且句句不離男人的劣根，似乎男人生來就是糟蹋女人的。
檀玄怒了，平時被蕭笛罵兩句他當作情話聽了，但是對女鬼的辱罵他無法忍受，對著女鬼咆哮道：“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她們喝醉了就該死？我送她們送回家就該死？張口人渣，閉口該死的，我們招你惹你了？到底是我們骯髒還是你自己心裡齷齪？做鬼就可以如此信口雌黃嗎？我看你是被那個渣男玩夠給甩了才死的吧？”
“混蛋，你閉嘴！”女鬼徹底怒了，一聲近乎破音的怒斥後，她身上的斗篷突然鼓了起來，膝蓋下雪白的面板都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你該死，所有的渣男都該死，你給我去死吧。”斗篷下，一隻雪白的手臂突然伸了出來，直奔檀玄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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