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也靜悄悄的,只是風好像越刮越大,吹得院內的樹枝嘩嘩作響。
“啪!”
在夜半三更的時候,院子裡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像是樹枝被夜風結束通話,掉在了地上,聲音不大,響了一下就消失了,而且在樹枝的搖曳聲中顯得並不突出。
屋內熟睡的檀玄突然睜開了眼睛,臉上泛起了冷笑,微微翻了一下身子,正好能看清門口及兩側的窗戶。
“撲通!”
院牆處又傳來一陣輕微的重物落地聲,過了一會兒,一道身影出現在了窗前,一個腦袋探出了窗臺,透過窗戶往屋內觀望,她能不能看清屋內的狀況不知道,但是檀玄卻能看得見她,腦袋上盤著一個髮髻,正是白天看到的那些白衣女子的髮型。只是看到對方的髮型,檀玄既不惱火,也不興奮,黑暗中,臉上有的只有失望,不過他沒有阻止對方的意思,更沒打算叫醒身邊的人,只是默默的看著窗外的身影。
窗外的人站直了身子,進一步透過身材暴露了她的性別,她輕輕的推了推窗戶,沒有任何收穫後,她悄悄往門口走去。然後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房門被從外面拉開了一條縫,然後無聲無息的被逐漸拉開,然後一個纖細的身影鑽了進來。
“嗯!”
那個人影進門後就是一頓,剛發出一聲哼叫後立刻伸手伸手捂住了嘴,然後立刻跳出了門外。
“啊……”
那人到了門外,立刻發出一聲痛苦又壓抑的喘息,接著又緊忙關上了房門,然後一臉戒備的順著窗沿躲到了牆角的暗影之中,見屋內沒有什麼響動,她才長出了一口氣,咬牙忍著痛將腳下的鐵蒺藜拔了出來。
“啊……”
一陣輕輕的呻吟後,那人蒙著面紗的額頭已經變得和水洗的一樣。
“混蛋!竟然如此小心,怪不得小七那個丫頭不但沒得手,還差點丟了性命。不行,我這樣貿然動手也是肉包子打狗,凶多吉少,要像個辦法才行。有了。”
那人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明顯是想到了好主意,將手中的鐵蒺藜塞進懷裡,伸手摳住院牆的縫隙,雙手發力,人背對著牆一點一點的上了牆頭。
那人趴在牆頭望著黑漆漆的西廂房,眼睛裡都是恨意,咬了咬牙後跳下了牆頭,然後身子漸漸隱於夜色之中。
“就這點能耐也敢出來害人?真是自不量力。”屋內的檀玄冷冷一笑,動了動身子,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重新躺好。
“該來的沒來,不該來的倒是來了不少,果然是窮山僻壤出刁民,這麼個屁大點兒的地方,就這麼兩個半人,竟然一個比一個心腸歹毒,如果不是急著去浮雲洞,我真該好好陪你們玩玩,等我辦完正事兒,咱們新賬舊賬一起好好算一算。”
說著,檀玄閉上了眼睛,呼吸輕微的幾乎微不可聞。
“嗚……嗚……”
屋外的風聲更大了,山裡風大,本來就是稀鬆平常的事情,他們她們三人對此並不陌生,更大的風他們都遇見過,何況今天住的這裡完全能夠遮風擋雨。
黑暗中,湯淼一下子坐了起來,一動不動在那坐了一會兒,然後才伸手從蕭笛身上經過,夠向檀玄的腦袋。
“你是要去洗手間嗎?”
檀玄突然睜開眼睛問道,黑暗中,他的眼睛泛著另類的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