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桌子沒有真的砸到他們三人身上,卻已經把他們弄得無比狼狽。
尤其是馬志成和黃若筠。
他們平時都是端著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出入有人簇擁,走路都像是蔑視全世界一樣,現在竟然連人帶椅摔在地上,黃若筠還因為動作大腿撇開了,險險走光。而馬志成更的臉本來就有些氣血不足的灰白,現在受這一驚嚇,那臉白得像紙,配上他那本就有些陰沉的扮相,簡直跟黑白無常一樣。
本來他們的膽子沒有這麼小,但是齊小酥這樣一言不合就掀桌子的他們還真是沒有見過!敢與他們同桌吃飯又敢對他們掀桌子的,他們已經太久太久沒有遇到過了!
再加上齊小酥本來就只是一名少女,這裡不僅都是比她年齡大的,還都是社會地位比她高很多的,而且,不是他們自負,是他們在商場上的名聲可不是心慈手軟的那一種!
齊小酥她哪裡吃的熊心豹子膽!
要是把他們砸傷了,她賠得起?
馬志成更是羞怒交織。他追女人的確是沒有什麼好品德,但是沒有試過一次,有女人敢這麼動上手的!
以前有一個自以為貞節烈女的扇過他一巴掌,但是被他最後直接一百萬的支票就砸倒了,最後還不是乖乖地把自己獻了上來?女人嘛,打巴掌是正常的,有時候還算是嬌嗔,但是掀桌子這種事,簡直就是太妹!
她怎麼敢!
別說是他們,就是嚴老和嚴婉儀也都驚呆了,只有嚴則深算是比較幸運,之前看過齊小酥在龍家山莊對著管家老夫人都敢直接動手,馬志成和黃若筠又算得了什麼?
但是他一想到昨天晚上跟父親說起小酥那神秘未婚夫的事情,父親的推測,他又不免有些擔心。
父親說,自他認識齊小酥一開始就讓人查過她,根本就沒有發現她有跟什麼背景神秘的人來往,她以前的生活特別單調簡單。有可能,那是她知道什麼內幕然後編造出來的一個不存在的人物。
如果他推測的是真的,那小酥得罪了這麼多人,以後可危險了。
所有人都還有驚或怒之間,蘇運順已經怒火沖天地蹦了起來,指著齊小酥怒罵道:“齊小酥!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齊小酥沒有想到別人還沒有開口,倒是自己親舅舅第一個衝出來責罵她的。她剛才被那麼侮辱的時候,他怎麼不站出來?
相信這個時候如果是小舅舅蘇運達在這裡,哪怕他再沒本事,心裡多忌憚這些人的身份地位,該護著她的時候至少也能替她說一句話。
“你不是,不認識我嗎?”齊小酥重新拉開椅子慢條斯理地坐下,對著外面推門進來的服務員擺了擺手,那服務員遲疑地退了出去。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你知道你自己幾斤幾兩嗎?你知道他們都是誰嗎?”蘇運順一拍桌子。
他一拍桌子,嚴則深就無奈撫額。管家老夫人在齊小酥面前拍桌子,結果怎麼樣?他現在都不敢在她面前拍桌子!
果然,他一拍桌子,齊小酥的臉便又冷了下來,這一回索性坐在原位,連站都不用站起來,一腳就把桌子給踹翻了。
這一次的力道更強,砰的一聲,整張桌子就朝蘇運順倒了下去。
“我艹!”
馬志成爆了粗,拉著黃若筠更加狼狽地轉身就跑,堪堪地避開了。
但是蘇運順沒有那麼好運,站在那裡被桌子砸中了腳,當即痛得白了臉,縮起左腳抱著跳了起來。
“你你你......”
痛,痛得他冷汗瞬間就冒了一身。
齊小酥冷冷看著他,“蘇運順,你應該感謝我外公外婆,要不是因為他們,我現在就殺了你。”
在那麼多不懷好意,目光像是強姦的噁心男人面前穿成那樣跟別的少女在牛奶池裡打什麼擂臺賽,說到底,就是用自己的身體供他們取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