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車宇揉了揉眼睛站了起來，只覺得全身酸。
窩在這醫院走廊上睡覺，肯定不舒服。
“給你帶的早餐，回去休息吧，今天換我值崗了。”賀繼遙把手裡的麵包遞了過去。
車宇接過來，看了看玻璃窗裡，見齊小酥還是趴在病床邊睡著，把包子晃了晃，“這個留在少夫人吃吧，我出去自己去吃就行了。”
賀繼遙這才發現齊小酥在這裡。
“少夫人這麼早就來了？”
“昨晚就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後就來了。”車宇嘆了口氣，“看他們這樣子，明明感情還很好的，真是搞不懂是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少夫人回來就好了。”
齊小酥隱隱約約聽到外面走廊有人說話，但是聽不太清楚。
她醒了過來，發現衛常傾的手還是沒有脫離自己的手心，一下子就有些惺忪。然後，她很快就想到了目前的處境。
他還昏迷未醒。
齊小酥坐了起來，看向他的臉。
這一看，她差點就驚叫起來。
原以為還昏迷著的衛常傾，正睜著眼睛看著她。
那雙深邃幽黑的眸子裡只映著她的影子。
就那麼定定地，靜靜地看著她。
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醒來的，看了她多久了。
“阿傾，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齊小酥想要站起來，“我去叫醫生過來！”
她的手被他緊緊地抓住了。
她動作一頓，以為他會說些什麼，但是他還是這麼看著她，眸光幽深，什麼也不說。
被他這麼看著，齊小酥莫名地越來越內疚，最後竟然不敢直視他的目光，移開了視線。
這時，才聽到衛常傾低聲一嘆。
這道嘆息就像是一針紮在齊小酥心上，讓她忍不住心一抽痛。
“對不起......”她喃喃說了一句。
“小酥，在我心裡，衛梟跟你不能比。”衛常傾終於開了口，聲音澀啞，低沉。
這個時候齊小酥才突然想起來，每一次提起衛梟時，他都是直呼其名，從來沒有叫過爸爸。
她又看向他。
“就當我是一個不孝子吧，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他繼續說道，“這樣，你還要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