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人生在世,總要自己爭一場,總要自己爭一次。事關自己的一輩子,勇敢一點去爭取有什麼不對?
而且這個男人,她覺得自己比齊小酥更襯得上。
齊小酥的資料,她查過了,可能是有點兒運氣,賺了點錢,也許也是衛常傾從中出力幫忙的,自己能有什麼能力?
現在還在讀高三呢,就算是學習成績好點,有了京大的保送名額,但是又能怎麼樣?等到她大學畢業,衛常傾已經不知道有多高的成就了,站在高處,齊小酥一個初出學校的大學生,站在他身邊能襯得上他嗎?
為了衛常傾,她應該放手才是。
秦保國聽了女兒這樣直白的告別,心裡有些怒氣,但是又覺得作為他的女兒,本來就應該這樣率直,他也啪地一下放下筷子,看向齊小酥,沉聲道:“齊小酥,如果你是真的喜歡衛常傾,那你應該知道,你是配不上他的,為了他的前程,你如果真的希望他能好,那就放過他,離開他,鬆手讓他去飛,讓他去跟更好的人在一起。別的不說,我實話告訴你,我的夫人是那一位的妹妹,他們從小兄妹情深,有事的話,那一位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還有,不說這個,秦某在軍令部也可以掌控衛常傾的前程生死,你想讓他以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讓他跟著你整天去算計著賺幾個錢,從一身錚錚鐵骨的軍人,變成一個整天喝酒應酬的商人?如果是這樣,你也太自私了!”
秦夫人只是說了一聲:“小衛,你好好考慮一下,也不用擔心齊小姐,齊小姐想要什麼,我們一家都可以彌補她。”
這一家三口,可真是......
衛常傾和齊小酥都沒有說話,是因為他們都震驚了。
他們真是不敢相信,這些話竟然說得出來?他們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長的?
秦煙雨美麗的大眼睛直直逼視著衛常傾,“衛校官,我們都乾脆利落一些,大家都是軍人......”
“軍人?”衛常傾輕放下筷子,挑眉,目光從秦保國和秦煙雨的臉上輕飄飄地掃了過去,冷嘲意味極濃,“你們這樣,也能稱得上是軍人?我軍風軍紀軍規,哪一條教你們搶別人的未婚夫?哪一條教你們仗勢欺人?哪一條教你們以軍人的前程威脅別人?哪一條教你們以重利誘惑或是逼迫別人?”
他的聲音越來越冷,越來越沉,語氣越來越凌厲,“我軍風軍紀軍規,哪一條教會你們如此自以為是,自命不凡,自負蠻橫?軍威,什麼時候成了你們秦家之威?秦副總參,秦校官,你們真的是軍人?你們有臉自稱軍人?”
他的話如雷霆霹靂,晴空炸響。
齊小酥接了他的話說下去:“你們想彌補我,用什麼彌補?用錢?你們的錢有我多?用權?當上了副總參,就是為了幫自己的女兒搶別的未婚夫?衛校官是流血流汗拼出來的前程,是經歷生死槍林彈雨闖過來立的功,是憑他自己的本事走到了這一天!因為你們一句話,這一切就被抹殺了?以後靠著秦煙雨的關係,他才能有前程不成?”
她冷冷地看著秦煙雨:“就憑你這樣看不起他,你就沒有資格與我一爭。當然,說爭還是看得起你,你,說出這些話來,品德本就不行!秦煙雨,你看不起我,但是你信不信,論功夫,我一個人可以把你打趴下,論錢,我的錢可以把你砸趴下,論情分,我跟衛校官之間也輪不到你插半根頭髮絲!”
她睥睨著,傲然道:“這個男人是我的,要搶,找死!”
說罷,她拉著衛常傾退後一步,直抬起腿,迅速地狠狠往下一腳。
那木桌子啪地一聲從中裂成兩半,滿桌盤碗咣咣噹當摔了一地。
秦家一家三口驚得都跳了起來帶著椅子退了幾步,驚駭地看著一身冷芒的齊小酥,沒有想到她看起來不過是俏麗的少女,竟然卻有這樣的腿力,竟然這樣地暴力,這樣張狂!
“你,你你......”
秦保國受驚過度,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而秦煙雨卻是面色蒼白,大受打擊,嘴唇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