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酥笑著,目光落著自己端著的玻璃杯上。
是啊,她現在好壞。
如果說之前她就已經是這個樣子,是不是在二舅蘇運順欠下了那筆賭債的時候,在外公外婆被抓去的時候,她就不用答應去打那什麼少女擂臺賽?
如果是現在,她的選擇和做法會跟之前完全不一樣吧。她不可能去打那個擂臺賽,去賺那錢幫二舅還賭債,而是會把人找出來,揪到大光頭面前,告訴對方,誰欠的錢誰還,要剁幾根手指你們自己看著辦。
人總是會變的,總是會成長的,而越是成長,就越是冷漠,冷酷。
那個時候,她只是不忍外公外婆上了年紀還要受那樣的驚嚇和擔憂。那個時候,她無能為力,卻孝心至上。
可是那麼一次擂臺賽,到現在影響還在。
比如馬志成。
好在她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齊小酥了,她可以力抗。
所以,人要努力,不為了虛榮,不為了貪圖享樂,哪怕只為了遇到事情時不用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巫少出了餐廳,怒氣衝衝地在街上沒有目的地走了一會,把那些照片撕了,丟進了垃圾桶裡。
“齊小酥,看不起人是吧?東西撕了,我就不會拿著去找那對狗朋女算帳!等本少爺賣了明府......”
他正咬牙切齒說著,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誰啊?”他接了電話,氣沖沖吼了一句。
“你好,請問是巫少嗎?我是竹雅居的總經理,鄙姓羅。有點事想跟巫少談談,不知道巫少現在有沒有時間?”
“竹雅居的?找我幹什麼?本少爺現在沒心情!”巫少說著就要掛上電話。
那邊急急道:“哎,巫少巫少,你聽我說,是這樣的,我們竹雅居想擴充,現在明府不是沒開了嗎?就想問問,你們賣不賣?”
賣?明府?
巫少眼睛頓時一亮。
嚴婉儀帶著齊小酥到她常去的服裝店,門面並不在世佳這樣的大商場裡,而是隱於一條古色古香的小巷中。
民國時代的小洋樓,院子裡有很茂盛的勒杜鵑,花枝探出了牆外。一樓和二樓都是樸素但是打磨得相當光滑的衣架和櫃子,或掛或疊著各式衣服。
“禮服在二樓,我們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