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信陽心中疑慮更深,尹家一個商賈之家,花一萬兩黃金買兵器,這是想幹嘛?
陳單啐了一口,“看來我們是小瞧你了,不過截夏國的胡,尹公子,你可要想好後果。”
“沒事,等下把你大卸八塊,丟進信河裡,你知道,這地段都是我家產業,沒人說出去,誰知道是我乾的?”
尹德望聲音淡淡的,話裡卻透著恐怖,此時陳單已被捆綁起來,兩眼望著尹德望,無比怨毒。
尹德望伸出一跟食指,忽地前送,陳單喉間發出艱澀聲音,左眼流下血來。
尹德望掏出手絹,拭去指尖血漬,笑道:“我最不愛別人瞪我,留你一隻眼珠子,不是我捨不得,而是怕家裡長輩怨我下手太狠,只知威壓,不知懷柔。
你也知道,老人家年紀越大,嘴巴越碎,心也變得慈悲了。”
陳單眼神中閃過絕望,欲咬舌頭,黃興燁早已搶到,“吧嗒”一下,卸了他的下巴。
楊信陽一邊厭惡這尹德望笑裡藏刀、陰陽怪氣,一邊又對夏國人沒有多少好感,腦子被方才重重疑惑填滿,冷不防尹德望突然問道,“楊師弟,方才多虧了你及時出手,方才保住了這些地契,師弟是怎麼知道這盒子有古怪的?”
“昔日城中發生了猛鬼面具連環殺人案,那邢捕頭與猛鬼面具交手過,言及那猛鬼面具擲出一暗器,觸地即燃,火勢猛烈,水潑不滅。
後來小弟我研究過一番,推演出來,此物大致是生石灰與白磷混合,一旦扯下開關,觸之即爆,那猛鬼面具後被擒獲,乃是夏國人,今日此人又是夏國人,小弟便聯想到一起了。”
尹德望意味深長看了楊信陽一眼,“原來如此,師弟你今日立了一大功,師兄不會虧待你的。”
黃興燁將陳單拖走,塞入一輛早已準備好的馬車。
尹德望將染血手絹丟入滾滾江水,翻身跨上馬匹,笑道:“黃師兄,後續就交給你了,田師兄還沒來,若回來了,跟他說,單獨來找我。“
黃興燁連連點頭,尹德望招呼了楊信陽,揮扇夾馬,悠閒如踏青遊客,向來路返回。
兩人疾馳一陣,楊信陽發現路邊有一抹粉紅,便朝向尹德望告辭,尹德望笑笑,低聲道,“楊師弟,你果然沒讓我失望,今日若非是你,就算拿下那陳單,那千頃良田也是灰飛煙滅了,白跑一趟而已,別看黃興燁那老不死的出手甚多,論功績,還是你的大,至於田世貴,我晚點再找他算賬。”
楊信陽忍著噁心,“全賴師兄栽培,田師兄或許是有事耽擱了,不然不會忤逆尹師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