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後,井九繼續靜靜看著他。沈雲埋自然不認為他要教育自己這是不好的行為,更不會認為他要向軍法部門舉報自己,問道:“看啥?沒見過我這麼美的人?”
井九隨口說道:“湖面,鏡子,戰艦表面。”
這些都是可以照出他臉的事物。
沈雲埋微惱說道:“那你就是沒見過像我這樣完美的人。”
井九神情淡然說道:“我是在看,你把酒壺藏在哪裡的。”
這時候的沈雲埋渾身赤裸,除了腰間繫著的微型爐,身上連片葉子都沒有,小酒壺是從哪裡變出來的?
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飛昇者們把空間法器這種東西也帶到了這個宇宙裡。
沈雲埋微微一笑,伸手撥了撥自己的左耳垂,那裡有一個銀色的耳釘。
那個銀色耳釘小而精緻,確實不容易注意到。
這些天井九一直沒有發現這顆耳釘的特殊之處,則是有別的原因。
基於某些問題,他重生以來很少會關注耳朵這個身體部位,不管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
沈雲埋挑眉說道:“看看你這招風耳大的……還缺了一塊,哪裡有我完美。”
井九不想理他。
沈雲埋見他不接,開啟瓶塞向嘴裡倒去。
小行星的重力很微弱,酒水傾落的速度極慢,拉長成一道平滑的曲線,直接落入他的唇間。
片刻後,他的眼睛裡顯現出一絲迷離之色,很快便消失。
井九自己沒有做過這方面的實驗,星域網上也不可能有沈雲埋這種人的臨床資料,問道:“迷幻類藥物有用?”
沈雲埋閉上眼睛,像洗完澡後的小狗一樣快速擺了擺頭,睜開眼睛便已經平靜下來,有些無趣說道:“把意識壓制到最低程度,能夠稍微產生一點作用。”
井九說道:“沒意思。”
那一大口酒如果稀釋後分製成藥劑,可以提供一顆度假星上整年的需要,卻只能讓沈雲埋稍微有些反應。他苦笑說道:“這已經是最新型、最強效的了,能給我這個大腦帶來刺激的東西不多。”
不管是軍法部門還是警察部門,都不可能來管他,這些藥物也不可能傷害到他。他與井九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已經非人,如果沒有理想與目標的話,活著確實沒有什麼意思,真的就像一條死鹹魚。
這個最常見的形容真是最適合他們。
死鹹魚不在乎被暴曬、被蒸煮、被鹽醃、被吃掉,因為沒有感覺。
很多修道者也是如此。
他們在朝天大陸的時候還有目標。
做了人類想成仙,生在地上要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