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飛船無視任何條例與禁令,直接停在了軍部大樓最前方突起的平臺上。
當然它已經違反了很多禁令,比如禁飛令。
喀喀聲響裡,至少數十座鐳射臺平臺高速移動,自動瞄準了飛船。
引力場發生裝置隱藏在合金牆體裡,發出淡淡的藍光,隨時可以進行全方位隔絕。
那年井九與沈雲埋在這裡大戰一場,軍部大樓受損嚴重,其後的修復過程可能考慮到了這一點,佈置的重武器系統以及引力場切割系統,要比當初強了很多倍。
密集如雨的腳步聲響起,不知道有多少軍人在大樓裡穿行。
趙臘月沒有理會這些,抱著阿大、帶著三個姑娘走了進去。
鐳射炮沒有聲音,電磁炮的加速有著淡淡的野蜂嗡鳴,引力場也是如此。
但沒有任何一個武器平臺開火,引力場發生裝置也沒有真的啟動。
那些拿著武器的軍人們,站在軍部大樓的走廊裡,站在高處或低處的廊橋邊,看著那個走進來的短髮少女,根本不敢瞄準她,更不要說射擊。
不知道是瀰漫在樓裡的劍意直接從神魂深處切碎了所有人的勇氣,還是先前電視光幕裡的那些畫面、冉東樓將軍的表態,讓習慣服從命令的他們變得如此沉默。
從軍部大樓前方突起的平臺,到那間最重要的辦公室距離非常近。
合金門無聲開啟,趙臘月抱著阿大走了進去,迎面看到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一位中年女軍官握著手槍,對準她的眉心,乾淨利落地摳動了扳機。
砰!
一聲槍響!
……
……
“陳中校,以前是李將軍的直屬秘書,一直在這裡工作。”冉寒冬解釋道:“她用的是舊式火藥槍,沒有晶片,所以無法提前發現,也控制不了。”
趙臘月沒有說什麼,伸手從空中拿下那顆靜止的子彈,對陳中校問道:“你想死嗎?”
你想死嗎?這不是恐嚇,也不是青山宗的口頭禪,而是一個真實提出的問題。
陳中校看著她指間的那顆子彈,臉色蒼白。
那顆子彈在強大劍意的作用下已經變形,就像是被砸扁的銅豌豆。
她的勇氣與對組織的忠誠,也隨著這顆子彈一道被捏扁。
她依然舉著手槍的手臂顫抖起來,而且越來越厲害。
就在趙臘月失去耐性前的那一刻,她放下了手槍,低頭說道:“不想。”
“泡壺茶。”趙臘月走過她的身邊,向辦公室裡走去,“淡些。”
冉寒冬與鍾李子、江與夏聲音都不敢出,靜靜從陳中校身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