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世子,幾日不見,氣焰漸長不少。”顧灝的聲音冷冷地響起。
就像一把結冰的寶劍,只插覃寒的喉嚨深處。
顧灝緩緩走了進來,周身裹著一層寒氣,眉宇間更是冰冷到極致,路過覃寒身邊時,他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然後走到首位上坐下。
“覃寒,見過顧王。”即使心裡萬分憤怒,覃寒也不得不躬身行禮。
“免禮。”顧灝語氣冷漠。
“顧王,本世子今日上門拜訪,是為了昨日本世子妃和顧王妃在琳琅閣一事。”
“哦。”顧灝端起茶杯,輕呷了一口,漫不經心地問:“她們發生了什麼?”
顧灝明知故問。
“顧王,不知道?”覃寒反問。
“願聞其詳。”顧灝寒眸微動。
覃寒陰森一笑,“顧王妃以王妃身份欺壓寒世子妃,不分青紅皂白,當著眾人的面,動手打人。本世子還請顧王主持公道。”
顧灝輕輕蹙眉,“怎麼本王聽說,是寒世子妃先動的手,顧王妃不過是為了維護顧王府的顏面,才反擊的?”
“胡說八道,寒世子妃為人賢良淑德,溫文有禮,怎麼可能會動手打人?”覃寒慌不擇言。
顧灝眉宇間露出不悅的神色,“寒世子什麼意思,顧王妃就刁蠻專橫,目中無人?”
覃寒一聽,發現自己一不小心,掉進了顧灝的圈套。
立即躬身,“覃寒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坊間對顧王妃頗有微言,本世子也是擔心顧王被顧王妃所累。”
顧灝一雙寒眸掃向覃寒,鄭重其事道:“有勞寒世子關心,本王自然是相信顧王妃的,至於坊間的傳聞,本王定會徹查,到底是誰在幕後散播汙衊顧王妃的傳聞。”
“顧王,這一年你都不在京都,可能對京都的事還不太瞭解,本世子勸你,還是想去坊間聽聽有關顧王妃的流言蜚語,再做決定不遲。”
覃寒並不死心,他認為顧灝不過是受沅子凌蠱惑才會如此理直氣壯,只要顧灝親耳聽到有關沅子凌的醜聞,他就會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顧灝冷笑,“不必了。本王看人,向來只有相信自己眼睛和內心,而不是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