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尷尬的扯了扯袖口,沉默不語。
就是氣氛凝重之時,殿內屏風後,一個人影走了出來,他哈哈大笑了兩聲,走到皇帝面前,拱手行禮:“見過大皇兄。”
“四弟?你怎麼會在這?”皇帝蹙眉問道。
“大皇兄,臣弟為了趕回來給母后祝壽,舟車勞頓的,本以為在此休息會,迷糊中便聽到顧王妃如此感性的發言。”
沅子凌抬頭對上楚王的目光,臉上感到火辣辣的。
這細微的變化,顧灝盡收眼底,他攥緊拳頭,眼裡閃爍著慍怒。
“顧王妃,真是性情中人。”楚王移步至二人身後,仔細端詳了翻,開口,“大皇兄,五皇弟與五弟媳,畢竟血氣方剛,偶爾隨性而為,也是人之常情,何況,這是人家夫妻,關起門來的事,還不如早點放他們回府,該幹嘛幹嘛的。”
皇帝半眯起雙眼,睥睨著二人,沉思了片刻,衣袖一揮。
“起來吧,今日宴會,你們不必再參加了,打道回府吧。”
顧灝和沅子凌一聽,立馬起身,行禮,離開。
經過楚王身邊時,沅子凌對楚王抱拳以表感謝,楚王微笑頷首回禮。
剛走到門口,沅子凌便聽到皇帝對楚王說:“你先別走,朕有話跟你講。”
從側殿走出殿外的路上,沅子凌總感到不安。
顧灝看出她的擔憂,緩緩開口:“放心,楚王是皇上的親弟弟,又是太后的心頭血,不會有事的。”
“啊?他們是親生的?”沅子凌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皇上給人感覺暴戾兇殘,而楚王卻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暖意。
陸知早已備好馬車在殿外等候,見二人出來,馬上把馬凳放在地上,迎接二人。
顧灝大跨步上馬,伸手準備扶沅子凌。
沅子凌直接忽略他伸過來的手,提起裙角踏著馬凳走進馬車裡。
顧灝尷尬地縮回手,捻了捻手指。
這一幕,陸知也看傻了,顧王竟會伸手想要扶那個女人,而那個女人竟然不搭理,這一切好像都在慢慢改變了。
馬車平緩走向宮外。
車內,顧灝和沅子凌對面而坐。
顧灝猶豫了會,問:“你給本王下的是什麼藥?”
沅子凌揚起睫毛,看著顧灝,說:“藥不是我下的。”
“你說什麼?”顧灝臉上閃過一絲憤怒,咬著牙齒說:“剛才你跟皇上明明就說是你貪圖本王的......”
沅子凌翻了個白眼,說:“顧王,用你豬腦袋想一想,我要下藥,為什麼不在府裡下藥,要在皇帝后宮下藥,尋求刺激嗎?那是人頭落地的事,我再蠢,也不至於這麼做。”
她頓了頓,若有所思地說:“今日這事明顯是針對你而來,假如當時那個人不是我,而且其他嬪妃,現在的顧王,早已經被以玷汙後宮之罪,杖斃了。”
聽沅子凌這麼分析,顧灝才有所領悟,他對沅子凌的偏見一直影響著他對案情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