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即位當日,下了道密旨,命顧灝迎娶東國將軍之女。
太子此舉,就連太子幫的人都自嘆不如,默默地說:“太子,不,皇上心思縝密,如此一來,就算不能殺了顧灝這個眼中釘,也足以讓他蒙羞,先皇屍骨未寒,他便急於求娶,在世人的眼裡,他不僅不守孝道,沉迷美色,不務正業,主要,還是沅子凌那臭名遠揚的混亂作風,顧灝從此在世人面前都無法抬起胸膛。”
大婚之日,邊關告急,顧灝與沅子凌拜堂後,洞房花燭夜都沒進行,便掛帥出征了。
臨走時,顧灝為防沅子凌趁他不在,胡作非為,留下汙名,特意安排隨身侍衛陸知留在府中監看。
這年裡,顧灝一直堅守北國邊關,防禦外敵入侵,每場戰役均大獲全勝。
而顧王府這邊,沅子凌隔一段日子便躲過陸知的眼皮,偷溜出府,與各種男子廝混,做各種出格之舉。
京都對於顧王妃之醜事,已人盡皆知。
為了顧王府的聲譽,顧王的顏面,陸知內心暗藏殺機。
當晚,陸知從府外帶來一個男子送到原主房內,那男子高大健碩,赤裸著上身,線條完美,小麥色的肌膚更是讓人過目不忘,還有他那色眯眯的眼神對上原主的目光,簡直就是天雷勾地火,一觸即發。
陸知勾了勾嘴唇,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他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吩咐道:“好好伺候她,滿意為止。”
男子眼神迷離地點頭。
陸知剛踏出門口,門還沒來得及關上,裡面就傳出讓人想入非非的聲音。
男人喘著粗氣的聲音,女人嬌嗔的喘息。
陸知攥緊手心,在門外靜候。
過了半個時辰,房門開了,男子從門縫裡探頭出來,對陸知說:“陸大人,她已經暈過去了,現在怎麼處置?”
陸知眼眸露出寒芒,堅定地說:“把她抱到後院的荷花池,扔下去,偽裝成失足溺水而亡。”
“是。”男子馬上進屋,整理了下沅子凌身上凌亂的衣服,把她扛在肩上。
徑直向後院的荷花池走去,深夜的後院安靜地讓人害怕,男子觀察了,後院別說人了,連只蒼蠅都沒有,他毫不猶豫地把沅子凌拋進了荷花池。
寂靜的夜裡,後院發出一聲巨響,隨後歸於平靜。
男子走出後院時,見到陸知,問:“陸大人,若王爺問罪,怎麼辦?”
陸知眸色凌厲,遲疑了會,說:“王爺問罪,我一力承擔,最多就是以命抵命,賠上我這條賤命何足掛齒,這個傷風敗俗的女人一日不除,都是顧王的恥辱。”
男子聽到陸知這番肺腑之言,內心感觸極深,緩緩地說:“顧王乃一代戰神,本應受萬民敬仰,當今皇上為了羞辱顧王,竟秘密下旨讓顧王娶這麼個髒東西,不就是想毀顧王聲譽嗎?我們跟隨顧王已久,都受過顧王恩惠,為了顧王,死又何妨。”
沅子凌坐在冰涼的石板凳上回憶起這一切,痛心疾首扇了自己兩個耳光,罵道:“天吶,以後我怎麼混,老天,你這玩笑開大了吧,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午夜的北風乎乎的吹,沅子凌凍得渾身發抖,現在的她需要的是換身乾淨的衣服,好好睡一覺,等身體跟腦袋都恢復了,再慢慢想辦法。
沅子凌憑著記憶一路從荷花池走回了原主生前居住的地方。
屋裡屋外都人去樓空,陸知以為解決了沅子凌,早已回房。
沅子凌回到房內看到大戰過後的狼藉,忍不住捂著眼睛,咧著嘴咒罵:“老孃,一次實戰經驗都沒有,現在滿腦子都是黃色錄影。”
走到衣櫥前,翻了翻,拿了件乾淨的衣服,換掉身上溼淋淋的衣服,然後爬上床,蓋被子,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