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揚微笑道:“你放心,我只會悄悄地前往,不會驚動到任何人的。,: 。”
“你要一人前往?”譚文雀驚訝地詢問道。
“對,我自己一個人。這樣既方便行事,逃走也比較沒有顧慮。”陳耀揚說道。
“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讓我去的,但我希望你帶上大馬和小馬。”譚文雀建議道。
“不用,我還想讓他們好好地管理好青蓮閣,以防黃金榮趁機佔為己有。”陳耀揚說道。
譚文雀聞言,不解地詢問道:“你懷疑黃老大是那個內奸?”
“對,一定是他。”陳耀揚肯定的說道。
“何以見得啊?”譚文雀說道。
“因為我知道,黃金榮將會坐上青幫的第一把交椅,成為上海灘新一代大亨!”
譚文雀雖然不知道陳耀揚怎麼會想到是黃金榮的,不過她知道自己再也無法規勸住陳耀揚了,於是只好作罷。
上海灘的確是個不夜城,燈紅酒綠的街道上仍然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弄堂口那群穿得花枝招展的野雞們,對著來往的行人拋著**的媚眼,送出一個個迷人的秋波,有的則是直接上前挽住行人的手臂,用自己最傲人的部位磨蹭著行人的身體,施展著誘惑之術,欲將他們吸引進自己的溫柔軟床上。
街道角落的路燈下,幾名乞討者躺在路邊,手伸得長長的也想從萬花叢中分到一杯羹。偶爾,有幾名走路晃盪踉蹌的醉漢,時而眯眼傻笑,時而怒目狂吼;有時高聲歌唱,有時把酒言歡,他們踏著搖搖晃晃的“凌波微步”,在人群中穿梭前行,不時地湊近到“野雞”的身畔,上下齊手亂摸亂抓一通。
陳耀揚對眼前的一切可不感興趣,他徑直來到了“日本櫻花會館”的牆根邊上,在一處路燈照射不到的陰暗處靈巧地翻過高高的圍牆牆,輕盈地落到了“櫻花會館”的花園裡。
這時剛過了十一點,“日本櫻花會館”的七、八間雅房內仍是燈火通明,琴聲處處。
陳耀揚輕手輕腳地湊近這些雅間,用手指沾了點口水,然後搓破紙糊的門窗,從外往雅間內望了進去。只見幾名酒客圍坐在一張小茶几邊,一邊飲著清酒,一邊聆聽著三名日本藝妓手指尖彈奏起“三味線”傳出的陣陣音律。
陳耀揚好一會才將這些雅間一一檢視了遍,卻不曾看到有黃金榮和武田信雄的身影。他不禁叫起苦來,難道是白仁廣聽錯了不成?這時,他突然看到一名日本藝妓從一片樹木叢中走將出來,一邊走著,還一邊嘰裡咕嚕地抱怨著什麼?
“難道樹叢之後另有乾坤?”陳耀揚嘀咕一句,一時好奇心大起,他藉著雅間的燈光和花草樹木的掩蔽,躡手躡腳都竄了過去。
穿過樹叢,果然又是一片天地。
樹叢之後有一棟二層樓的日式建築。目前,二樓黑漆漆一點燈光都沒有,而一樓卻是燈火通明,同時,門外又有兩名日本武士腰間斜插著“武士刀”,威風凜凜地站站大門口的左右兩邊。見這種陣仗,陳耀揚猜測,武田信雄應該在此處密會黃金榮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