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路明非的身體被奧丁捅穿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模樣,你害怕的抓住我的衣角。”酒德麻衣嘲諷道。
“有麼?有抓你衣角麼?我那又不是貪生怕死。”芬格爾轉了轉眼珠子,“我是擔心師弟的安全不是?”
“那你為什麼還問我‘冥照’對奧丁管不管用?”酒德麻衣冷哼,“別說你是想為你的師弟報仇。”
“不報仇我總要替師弟收屍吧?”芬格爾攤了攤手,坦誠地說,“不然你覺得還真能靠咱倆去幹奧丁啊?那不是找死麼?”
“是找死麼?”酒德麻衣反問道,“你的實力對上奧丁,哪怕打不贏,他一時片刻也殺不死你吧?”
“這你可就太高估我了,我殺殺死侍啊那些個小嘍囉能發揮點作用,但奧丁哪是我能碰瓷的啊?”芬格爾擺擺手,“那是我師弟這種天選之子的事,我就負責幫師弟跑跑腿、送送水,拯救世界記我一小份功就行了。”
“我和你交過手我清楚,你比以前的楚子航只強不弱。”酒德麻衣評價道。
“哈?我們交過手?我怎麼沒印象?”芬格爾眨眨眼裝傻,“美女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把其他的帥哥認成我了?我看新聞說你們亞洲人對歐洲人有天然臉盲症。”
“‘青銅御座’,不會認錯的。”酒德麻衣戰場打量著,餘光卻不動聲色的看向芬格爾,“和我打的時候你兇狠的不像話,抄起幾噸重的大理石就往我身上砸。”
“靠,這你也認出來了?我不是帶頭套了麼?”芬格爾瞪大眼睛看著酒德麻衣,一臉的不可置信,“我說美女,你戶口辦的吧?要麼就是我的哪個前女友整了容跟蹤我,你這是扒光我的衣服偷窺我啊,我感覺自己在你面前像沒穿衣服!”
短弧刀從酒德麻衣的左右兩隻手冒了出來,飛快的割向芬格爾的臉,她的速度太快了,零幀起手無聲無息,像一隻矯健兇狠的豹。
短弧刀在芬格爾喉嚨前大概零點一公分的距離停下了,芬格爾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喉結都差點滾到了刀尖上,他的腦袋上豆大的汗珠往外冒。
“美女美女,這是幹什麼!”芬格爾求饒道,“我惹你了麼?我沒惹你啊!是你一直在爆我的隱私啊!你該不會真的是我哪個前女友整了容隆了胸要來報復我吧?是我說你扒光衣服惹你不開心了?那我給你道歉,我給你道歉!”
“你敢說,你剛才一點也沒想殺人滅口?”酒德麻衣死死盯著芬格爾的眼睛。
“沒有,我發誓,辣手催花這事我幹不出來!”芬格爾一臉真誠。
沒什麼糾結,酒德麻衣收回了手裡的刀,也不管這傢伙是不是演戲,她和芬格爾拉開了一點距離,看著下面的戰況。
路明非和奧丁的身影短短時間裡交錯了千百次,留下無數的殘影,空氣中瀰漫著火焰與鮮血。
“真是慘烈的廝殺,像是兩頭純血的龍。”酒德麻衣感慨,短弧刀並沒有被她真正收起來,而是在芬格爾視線的死角緊貼著小臂。
“誰說不是呢,我老早就覺得了,師弟簡直不像個人。”芬格爾點點頭應付酒德麻衣的話,他的衣服下面,胸口和手臂的面板早就呈現出猙獰的青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