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昂熱滿含深意,上杉越撇撇嘴沒有搭理這個老傢伙,因為上杉越知道昂熱這番話是在內涵他,他就是這麼做的,“皇血”賜予了上杉越磅礴的動力與堪比年輕人的精力,他時常需要發洩,所以除了拉麵攤裡放著的碟片與電視機,上杉越這些年來的情人一直絡繹不絕。
“從哪裡入場?”昂熱忽然問,“在正門和那些女孩們一起排隊麼?”
三人已經來到了歌舞伎町的正街,街道的盡頭就是那間被女人們圍堵得水洩不通的高天原,此刻還有三三兩兩地女人會飛快地掠過昂熱他們三人身邊往高天原趕去,偶爾會有女人回頭打量昂熱他們,然後疑惑的眼神迅速被驚喜給取而代之……疑惑的是為什麼高天原的慶典之日,街口會出現三個和服加身、西裝革履的老人,驚喜的則是這三個老人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成熟男人的氣質,簡直讓人目眩神迷。
但是因為要趕著參加慶典的原因,路過的女孩們也只是貪心的多打量了幾眼昂熱三人,就羞紅著臉跑開了。
“什麼叫寶刀未老?什麼叫歷久彌堅?注意到到那些小姑娘看我的眼神了麼?”上杉越唉聲嘆氣地衝身旁的昂熱和犬山賀說,“沒想到明明已經是一把年紀的拉麵師傅,人生的春季依舊這麼漫長,這樣的我混到那些女孩子中間去排隊,會引起混亂和轟動的吧?”
昂熱翻了個白眼,六十多年過去了,他認識的犬山賀已經從當初的愣頭小子變成了能夠獨當一面的老家主,可他認識的上杉越依舊是哪個上杉越……有些人的性格是一輩子都改不了的,即便老到快要躺進棺材了也一如既往,和年輕的時候一樣賤格與欠揍。
“放心吧,上杉先生,我們不需要排隊,因為我們不走正門。”犬山賀從襯裡的口袋摸出一張天藍色的請柬,“這是今早高天原的店長寄給我的,我們走貴賓通道,高天原有為我們預留位置。”
“我看報紙上的新聞不是說高天原這一次是以搶票的形式售票麼,拒絕刷臉、拒絕VIP服務,怎麼你這裡還有請柬?”上杉越恍然大悟,“所以公平競爭、不讓走後門的宣傳都是假的呢?”
“這六十年的拉麵師傅是不是給你當傻了?”昂熱對上杉越嘆了口氣,“你還活在原始社會麼?”
沒再搭理這個遲鈍的拉麵師傅,昂熱接過犬山賀手裡的請柬,插進西裝胸口的口袋,領著兩人快步向高天原的後門走去。
……
一輛雷克薩斯轎車和一輛悍馬堵在了歌舞伎町外的街道。
“我說烏鴉,其實我們沒有那麼急,離入場時間不是還有二十多分鐘麼?你不用刻意別人家的道。”悍馬後排落座的年輕男人對駕駛位上的人說。
年輕男人從口袋裡取出一支鋁盒,他熟稔地抖出一支高希霸雪茄,一旁的女孩自覺地為他點上。
“我說少主,你都不看訊息的麼,十分鐘之前通知高天原今夜的入場時間提前半小時,按照入場時間來算的話,其實我們已經遲到了。”駕駛位上的烏鴉抱怨,“而且我們是黑道啊,還是黑道宗家,不做點壞事怎又怎麼算合格的黑道呢?只是路上別車超車,我已經收斂很多了。”
“只是入場而已,今夜加圖索君他們的節目應該在很後面,怎麼算我們都趕得上,而且我們有請柬,可以省去排隊的時間。”源稚生吐了口煙,“現在東京很多街道都在重建,你這樣開車很影響交通秩序,看來你只適合中午開車。”
“中午開車?”烏鴉愣了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少主的意思是你早晚得出事。”後排的櫻解釋。
“靠!”烏鴉驚訝地扭頭,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源稚生,就像是不認識這位自己侍奉了十年的少主似的,“這還是你麼,少主?你居然都開始講冷笑話了?什麼時候學會的?”
源稚生默默的偏過頭去,不太想搭理這個大驚小怪的二貨……的確,以前的他一直是個不苟言笑的人,夜叉和烏鴉不止一次評價過他的性子太剛正太刻板,源稚生默默的回想,現在的自己好像真的變了。
這種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是和父親還有稚女相認的時候麼?不,應該更早……好像是自從一個多月以前某個小組出差來到日本,自己接待他們之後,源稚生的腦子裡就經常有三個神經病圍繞著他載歌載舞,搞得他也變得神經質了起來。
“靠,烏鴉你看路啊混蛋!”副駕駛上的夜叉忽然爆喝一聲。
夜叉伸手去搶烏鴉手裡的方向盤,結果反而把烏鴉嚇了一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