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racles前輩,你等一等,你現在還不能走啊。”服務生說。
“嗯?”芬格爾愣了愣,還沒明白為什麼其他人能走他不能,他自戀地問,“是不是高天原一次性流失太多人才,店長又看我太優秀了,所以想讓我留下來充當這裡的當家花旦?”
“雖然這裡的女孩需要拯救,但我還是不能留下來。”芬格爾拍了拍服務生的肩膀,“告訴店長,哥是註定拯救世界的男人,拯救世界之餘會回來看看的。”
“不是啊……”服務生還想說些什麼,但他話音未落,就被舞臺上的嘈雜聲給蓋了過去。
“姑娘們,別流淚,別心碎,雖然離別註定傷感,但高天原也不會在一片哭泣中關門。”舞臺上的座頭鯨說,“我們還有賓果遊戲,豐富的獎品,而且別忘了,保留的彩蛋還沒有兌現。”
聽到這裡,芬格爾的臉色忽然變了變,顯然他是想起什麼重要的事。
“啊對,還有我的Heracles!”臺下響起一箇中年女人驚喜的呼聲,“我的Heracles還欠我一個吻!”
是三井物產株式會社的常務,福井壽子女士。
她是Heracles的忠實粉絲,她第一次猜中了芬格爾的身份,得到了一個吻作為獎勵。
“Heracles!Heracles!Heracles!”臺下的女人們紛紛大喊這個名字,儘管芬格爾的人氣比不上愷撒他們,但他今夜的表演也給客人們留下深刻的印象,
“兄弟們,快走啊,再晚就不好離場了!”芬格爾催促著人群。
他急赤白臉的想衝出高天原,顯然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樣,卻被愷撒和楚子航攔了下來。
“高天原店規第十六條,答應客人的承諾就算死也要完成。”楚子航說。
“不是說留一晚上也很好麼?”愷撒對芬格爾笑,“別走了,今夜Heracles就是高天原的第一牛郎。”
任憑芬格爾怎樣反抗怎樣掙扎也無濟於事,因為愷撒和楚子航把芬格爾架得死死的,他們用印第安人抬野豬般的姿勢撐起芬格爾,把這個熊一樣的男人扔到一樓的舞臺上。
看著從天而降的Heracles,客人們再度沸騰了,愷撒他們離開的陰霾瞬間被一掃而空,有時候女人就是這麼感性的動物,她們的悲傷和興奮轉變只在一瞬間。
不顧芬格爾如何在舞臺上聲嘶力竭的吶喊、求饒說不要拋下他一個人,人群頭也不回的離去了……Heracles的貢獻很大,不僅拯救了情況崩潰的客人們,還吸引了客人們的注意,為眾人的離開開啟了寬敞的通道。
最後的畫面是福井壽子女士興奮的上臺,像一隻飢渴的狼一樣撲向面如死灰的芬格爾。
從後門出來,已經是凌晨了,高天原外,街道的空氣微微冷,路明非為繪梨衣裹了裹衣服,這一次上杉越沒再組織,反而眼底劃過一抹欣慰。
東京的春天,某些美好的事情已經發生。
喧鬧聲漸行漸遠,在街道的盡頭,路明非忽然扭頭,這個家一樣的驛店屹立在歌舞伎町的深處,似乎永遠都是這樣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