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不能撒潑,羅錦只能選擇聲淚聚下,“冤枉,天大的冤枉。”
她一出聲,眾人眉頭一皺看過來,村長厲聲道,“捉賊拿贓,捉姦拿雙,你……你這樣子睡在一個男子房中,哪裡冤枉了你。”
“村長也知道捉|奸拿雙,敢問奸|夫是誰。”
羅錦看向邵洛,開始控訴,“娘讓我來結算酒帳,葉公子讓我在屋中等著,誰知他突然闖了進來,強行將我,然後……然後剝了我的衣服……幸虧葉公子來得及時,不然……不然……嗚嗚嗚……”
邵洛事不關已的漠然這一刻全然消失,臉色鐵青!
葉之夜也懵了。
羅錦帶著哭腔,“村長,族老們,你們不能顛倒黑白偏幫了外人,我是清白的。我……”
村長道,“小老兒一向公正,什麼時候偏幫了外人……”
“你還沒有?你不問青紅皂白,就認定我失了清白,不問緣由就要將我浸豬籠。”
羅錦說著說著,卻是不哭了。
“我是在葉公子的屋中出事的,你們若要將我浸豬籠,我便拼了名節不要,大聲嚷嚷,嚷到衙門裡去,一告葉公子拐騙良家婦女,二告邵洛用強,三告羅家村的村長為了名聲包庇罪犯……”軟硬兼施才是王道。
葉之夜眼睛是一跳一跳,這個無恥的蠢女人,居然還有這種本事。
如果真的鬧將起來,他便不再是昆城的笑話了,而是名聲全毀的賊人,能不能參加科考都是個問題。
是他忽略了這個女胖子本就是個無賴性子,到了這步田地,如此狀況被這麼多人堵在床上圍觀,不去自盡,居然還有臉說話,還能說出如此無恥的話,他失算了?!
只是,她剛剛不是昏死過去了嗎,怎麼醒了?葉之夜拿眼瞪一邊的書僮,書僮愧色低頭出去了。
村長的肺都給氣炸了,“閉嘴!你瞎說什麼。若真壞了羅家村的名聲,今天就將你浸了豬籠。”
“我沒瞎說。如今,他看了我的身|子,還不想負責……你們……你們……收了好處,就合起夥來算計我……我不服,我要讓人來評理……”說的和真的一樣,還作勢漁死網破的樣子,準備高聲叫人。
村長與幾個族老哪見過這樣躲在床上,還敢這般作為的女子,真讓她叫了人來,告到衙門裡,羅家村的女子臭名遠播,只怕從此一個都嫁不出去了。
幾人交換了眼色,權衡之下妥協了。
“休要胡鬧,一切自有我給你作主,絕不會讓人冤枉了你去。”村長安撫完羅錦又轉頭看邵洛,“邵洛!事情是這樣的嗎?”
邵洛死死的攥著自己的拳頭,嘴唇緊緊的抿在一起,“邵洛還是那句話,邵洛什麼都沒有幹,也什麼都沒有看到。”
葉之夜輕輕的撞了一下邵洛的肩膀,嘴角勾著得意的微笑,“邵洛兄弟,男子漢大丈夫,要有擔當,既然敢做就要敢認,在下進來的時候,可是親眼看到你和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邵洛怒目而視,渾身上下散發著莫名殺氣,葉之夜心頭一擅,這人不過一個平常獵戶,為何能有這般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