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秋在一邊看的饒有意思，他的目光透過充滿法力的紙馬車，真實之眼的加持下，他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真實之眼雖然不能透視，但是能夠透過事物看見最本質的氣息。
距離不算太遠，李夏秋清晰的“看到了”紙馬車內部的氣息。
紙馬車內部，的確有人。
而且還不止一個人，而是三人。
並且其中一人的氣息混亂，身上中有某種毒素。
毒素在身，明顯不是邪祟作祟，也不是妖魔鬼怪的手段，而是人為的。
除了這個中毒的氣息，另外兩道氣息都是女子，一個大概在二十多歲，另一道則是七八歲左右。
“中毒的人，是老天師的親傳弟子，龍道子？”
李夏秋心中猜測，眸光中閃爍不斷。
這些年來，李夏秋雖然沒有出去過帝都，但是聽潛龍別院其他的皇子對於龍道子的事情，可是傳聞不少。
老虎山一般是收附近幾個郡縣的人為弟子，弟子更是從年輕很小，未記事開始收起，保證對龍虎山的忠誠。
除此之外，其他人就算天賦絕頂，超過了年齡，都很難加入龍虎山，想要加入龍虎山只有從小加入，從沒有半路加入這個說法。
而龍道子就是半路加入龍虎山，加入時已經有十來歲左右，對於龍虎山其他人來說，這是一個外人，與他們格格不入。
老天師收外人為親傳弟子，更是讓其當上道子，對於龍虎山其他斬妖除魔的弟子來說，這是一種否認的意味。
收弟子這可是老天師二百年來頭一回事情，何況是讓外人當上道子？
在偏激人的眼裡，這不是說明龍虎山人不行，需要外人加入嗎？
在有心人的推動下，這個說法導致了這些年龍虎山的局勢混亂。
有人懷疑這個說法是魔門有心散佈，但是已經不重要了。
人心底的成見一旦展開，就再也無法收回。
試想一下，你一輩子降妖除魔，表現良好，想要成為道子，為了道子位置而努力，卻沒有得到老天師的誇獎。
而一個外人，憑什麼加入龍虎山幾年，成為老天師親傳弟子不說，還能當上道子？
就憑你天賦絕倫嗎？
天才也是會夭折的，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就不能算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