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意味深長,似是在指責月雲歌的心不在自己夫君身上。
月雲歌一聽,便知道皇帝這是用激將法,想讓自己著急,因著擔心君墨塵,從而亂了方寸,露出馬腳。
想了許久,她輕蹙眉頭,臉上泛出一抹難色。
“陛下,此等朝政大事,我著實不懂,更何況,王爺臨行前只囑咐我好生靜養,其餘事宜均無提及,還請皇上恕罪。”
輕言細語間,她就這樣再一次將自己置身事外。
見月雲歌看似柔弱,卻是個啃不爛的硬骨頭,皇帝心頭微惱,緊抿嘴唇,目光射向月賢,似有責怪之意。
月賢會意,見月雲歌揣著明白裝糊塗,臉上閃過一抹微慍,微微上前一步低聲道:“雲歌,你可知如今提供軍糧的便是月家?”
“嗯。”月雲歌淡淡點頭。
“如今有訊息傳來,南下州縣的百姓有人在吃了月家的糧食後無端嘔吐,現如今已有不少百姓身亡。
“若是這樣的糧食輸入軍中,只怕會寒了將士們的心啊,屆時……”
月賢的話尚未說完,月雲歌猛地抬起頭,睜著那雙漆黑如玉的眸子直直地望著月賢。
“父親,女兒一介婦人如何能夠參與朝政大事?父親與其跟女兒說明此事,倒不如書信告知王爺來得妥當。”
月賢被月雲歌不軟不硬地頂了回來,一時間心頭氣緒不順,心中暗自惱怒。
卻礙著在皇帝的面前不便發作,只能嚥下這口氣。
奈何心頭始終有氣,他再也沒開口。
皇帝見月賢敗下陣來,眉頭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
“碩南王妃與碩南王同心,王爺如今東征西討,哪裡還有功夫應對這樣的事情?
“朕今日召碩南王妃前來,便是想問問碩南王妃,朕該如何處置月家?”
月雲歌將皇帝終於將用意說了出來,心中冷笑一聲。
如何處置月家?
月賢就在旁邊,直接來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