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或許不行,但是我覺得也不能一個人都沒有。”楚雲辭一時也沒思索出答案來,但還是下意識開口說道。
他思來想去總覺得習武修行之人確實應該站出來做些什麼,但是又正如江鈴所說,一個人再強也不能對這天下大勢產生什麼多大的影響。
“站出來的人都被大潮拍下啦!”那中年男子笑著嘆道。
“不說單獨一個人,就算是一座山上宗門,對於五國來說哪怕最弱小的大燕,都不是能產生什麼多大影響的。”江鈴搖頭說道。
那中年男子點了點頭,認同江鈴的話,但是又開口說道:“不一樣啦,現在的天下,權利有時候比實力更重要……”
“遠的不說,就說那天元宗,九洞十二山之一的山上大宗,大周朝廷不是一樣說動就動,不管暗地裡做了多少佈置,至少人家明面上可是就去了個犯渾的皇子而已。”那中年男子突然想到如今已經被分為南宗北宗的天元宗,感嘆了一句。
幾人聽那中年男子說起天元宗,一時也都不想接話,只聽那中年男子卻又開口道:“不過小兄弟,這天下終究還是需要有一些像你這樣的人!否則盡是臭魚爛蝦在汙泥塘子裡撲騰,確實讓人看著太來氣!”
楚雲辭向那中年男子客氣道:“這位大哥,我相信也並不止你我二人如此想,天下願意為百姓思考一二的人應該也不在少數。”
“年輕真好啊!”那中年男子雙手抱於腦後,拖著那雙破草鞋感嘆了一聲,“最起碼還對一切都充滿希望。”
見這中年男子似是不願再聊此事,楚雲辭便向其開口問道:“大哥你也是去神霄宮湊熱鬧的?”
那中年男子點頭笑道:“湊熱鬧說的不對,看熱鬧才對!”
“不一樣嗎?”花螢脫口問道。
中年男子依舊帶笑,搖頭道:“當然不一樣!看熱鬧只是單純的看,可湊熱鬧那說不準可就得上手去打咯,人家天下第一之爭,咱這種貨色怎麼能湊的上去呢!”
中年男子言語至此,除了楚雲辭,其他人都忍不住偷偷探查起這中年男子身上的氣息來,似乎是想看看這人是不是一位隱藏的高手!可是不管幾人如何探查,虛識掃過皆如泥牛入海,根本發現不了此人身上有何特殊氣息,無非就是個平平無奇的七八境上下的修為。
“快到了!快到了!啥時候開打來著?”那中年男子似乎是沒有察覺到幾人對他的探查,看著已經近在眼前的玉福山開心道。
“方才打聽了下,後天。”楚雲辭開口回道。
“喲!那這來的早不早晚不晚的,恐怕山腳下都尋不到個住處了吧!”
中年男子一句話點醒了幾人,如今的神霄宮不止山上接待之處已無,就是山下一些城鎮客棧都早已住的滿滿當當,他們這時候來確實是不好再尋到什麼住宿之所。
“神霄宮應該提前為各大宗門安排好的有住宿之地,一會兒到了山腳下的鎮子了我去尋一尋同門問問。”花螢開口向幾人道,顯然是打算讓眾人也以靈符觀弟子的身份,去往神霄宮提前準備好的地方住下。
正說著幾人便已近了玉福山腳下的亭留鎮,而楚雲辭的目光掃過間突然在一處牆上發現了一道不起眼的記號,便向幾人道:“呃……你們等等我,馬上回來。”
楚雲辭說完便向著那記號所引而去,於一處巷弄拐進不久便見一漢子坐在貨物之上似是在休息。
“兄弟是哪一罈的?”楚雲辭向那漢子走去,直接開口問道。
那漢子聽見楚雲辭的問話,面漏疑惑之色,可隨著楚雲辭亮出那張面具之後,立馬便收起了臉上的疑惑表情,向楚雲辭抱拳道:“甲木壇,劉衝。”
“我循著記號而來,可是有什麼事?”楚雲辭向那分屬於甲木壇名為劉衝之人又問道。
“壇主交待此次組織內來觀戰的人可能很多,便讓我為各位兄弟姐妹們提前備好下榻之處。”劉衝說完便詢問楚雲辭此行幾人,同時告知準備好的住處在何處。
楚雲辭心想這位甲木壇壇主考慮還真是周到,同劉衝道過謝後,便回身走出巷弄向等候的江鈴幾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