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都會說難聽話挑事,拓跋峰一生氣,壓根就不記得她次次都不給他行禮的事了。
這貨也是賤的慌, 次次對他出言不遜, 他生氣也不走。
她估摸著是上次小狐狸給他製造的幻境太成功了,讓他念念不忘上了癮。
此刻, 二人坐在桌前, 桌上擺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佳餚。
說實話,做的味道比她小廚房好多了。這狗皇帝到明華宮來, 她倒是能一飽口福。
拓跋峰每次看她吃的香, 自己都能多用些。雖然她總是自顧自,連看他一眼都不曾,態度輕慢至極, 但還別說,她這種態度倒是更讓他來勁。
用過膳後,梁秋月輕輕吹著茶盞上的熱氣,眼睫微掀,嗓音淡淡:“你既不同意放我出宮,就給我洗清冤屈。”
拓跋峰頓了頓, 當初他不是沒查過, 然而人證物證皆指向她,被嚴刑拷打過的宮婢和太監到最後才吐口, 結果均指向她,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降她位份了。
現如今, 人都死完了,他就算有心翻案都沒法子了。
見他沉默, 梁秋月冷笑一聲, 隨手把手中茶盞扔到桌上, 茶杯傾倒, 杯中的熱茶順著桌沿滴落到拓跋峰的衣袍上,浸溼一片。
拓跋峰的俊臉又沉了下來, 手一拍桌面,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氣,“顧氏!”
真是太猖狂了!自他登基以來,誰敢如此對他!
一旁伺候的李有福綠竹等人都垂下了頭, 眼觀鼻鼻觀心。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 再次發生, 二人都有點習慣了。
李有福也不知道被貶後的靜妃倒底是進化了還是更蠢了。
他就沒見過顧氏對皇上笑過,還時不時發一場脾氣。然而皇上雖氣的要死, 但始終不曾真正責罰於她。且被氣走後,沒過幾個時辰就會再次回到明華宮找罪受。
這麼一想, 這顧氏應當是本事更是一層樓了。
梁秋月冷哼一聲,眸色凌厲的與他對視著分毫不讓,“你不願意放我出宮,又不願為我翻案, 讓我頂著汙名在宮裡生活,你可曾為我想過一分?莫不是你還以為那些事都是我做的?”
本來降她位份時, 他還真的堅信是她做的, 但經過這幾日後, 他又開始不確定了。
二人就這事吵了一會兒, 以拓跋峰又砸了一個杯子結束。
氣氛陷入僵持, 梁秋月冷笑著點了點頭,“好,既你不願,我自己來,若是我為自己洗清冤屈,你必須恢復我皇后的位份。”
“做你妻子近十載,若你餘生非要我在宮中,那我絕不做你的妾室!”
說到此處,她又道:“還是你已經找好了皇后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