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寫!
果然,很快一篇篇的佳作, 就送到了張士誠的面前,裡面的東西五花八門,但總體來說, 就是一條,使勁黑朱元璋唄!
有的說老朱出身貧苦, 從小就四處偷東西,後來出家之後, 到處騙吃騙喝,就是個流氓潑皮, 無賴二流子。
這種就屬於純粹罵大街了,張士誠興趣不大,再往下看,就有寫朱家軍都是魔王惡鬼的,見到女人就走不動。
從濠州到滁州,從和州到金陵,朱元璋糟蹋的何止百萬!天天入洞房!
“放屁!”
張士誠氣得扔一邊去了, 別說騙不了人,就算騙得了,老百姓也只會感嘆朱元璋的身體真好。
老子是讓你們罵人,怎麼看著都像是夸人似的?
“施先生, 你們文人不是最善於文過飾非嗎?怎麼讓你們幹這點事,就辦不好?”
施耐庵真哭了,“殿下,請恕臣死罪……我們寫東西,也總要有個依據,這一心胡編亂造,又如何能取信於人?殿下,請恕臣斗膽諫言,還請殿下愛惜百姓,輕徭薄賦,到時候或可以……”
施耐庵說不下去了,張士誠也無語了。
也就是誇都沒法誇了?
這也太尷尬了!
張士誠到底沒有把施耐庵怎麼樣,只是讓他下去……這破事也很快傳開,弄得人盡皆知,大傢伙都在瘋狂笑話張士誠。
訊息也傳到了金陵,劉伯溫等人都忍不住大笑,“這就叫畫虎不成反類犬,張士誠真是自取其辱!”
宋濂也道:“張士誠反覆無常,利慾薰心,有無愛民之舉,仁君之姿,勉強吹噓,也是吹不來的。”
大傢伙一頓調笑,張希孟突然想起一個點子。
“張士誠讓下面人寫戲文,我一時不知道寫什麼,不過有哪位會畫畫,我倒是想送他一幅畫。”
劉伯溫好奇道:“張相準備畫什麼?我的水墨丹青還是可以的,景濂兄的山水花鳥也不錯。”
張希孟笑道:“也沒有什麼,就是畫一幅張士誠在看戲。”
“張士誠在看戲?這個是要畫人物啊!”
張希孟點頭,“對,的確是要畫人物……但是這個人物有點特殊。”
“特殊?”劉伯溫不明白,張希孟也只好說了……首先,要畫一個屋子,金碧輝煌,象牙大床。然後畫一個年輕英武的侍衛,器宇軒昂,面容英俊。再畫一個鳳冠霞帔的婦人,務必要貴氣十足。
他們四目相對,含情脈脈!
“這,這是什麼?”
“這是張夫人和侍衛。”
“那,那張士誠呢?”
“張士誠去看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