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些有可能是障眼法,您千萬不能以身涉嫌”一圈內官侍衛圍城一圈,護住皇帝往前移去。
“在下玉崑崙顧晉暉,曾經隨師父來拜見過國師,還請貴國師一見”顧晉暉祭出灼焰寶劍,赤芒吞吐間,皇后宮前仿若白晝。
“陛下,這的確是本派弟子,無須存疑。”泠國國師身著白色官袍,幾番起落,站立於皇帝身邊。
只是皇帝對周邊言語充耳不聞,只是死死盯住芸仙:“朕的皇后在哪兒,還請解惑”
芸仙心知薛瑾面目大變,又在昊真國當了貴妃,如今皇帝逼問起來,她心中不禁猶豫,是否能告知其薛瑾的下落,臉上一個遲疑,便被皇帝看穿了她的心思。
皇帝一步一步登上臺階,眼色赤紅:“朕的雙膝,代表著泠國黎民,所以朕不能給你下跪,你如何才能相信朕的誠意,朕只是想知道自己妻子的下落。”
到底是真龍天子,一番皇家氣勢令見多識廣的芸仙也不禁為之動容,她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眼見避無可避,她飛身而起,站立在屋頂上:“若是薛姐姐想見你,你自然可以見到她,晉暉哥哥,我先走一步”說罷,便在宮牆之上飛身提縱。
顧晉暉眼見芸仙落荒而逃,忍俊不禁,他對本門前輩拱手為禮,朗聲說道:“晚輩下次再登門拜訪,今日有事,不便叨擾,還請見諒,告辭。”話音未落,便向芸仙離去的方向追去。
泠國皇宮整整一夜人仰馬翻,自是不必贅言,芸仙在宮牆外站定,與顧晉暉會和後,一起前往客棧,與薛瑾密談一夜,也是不必細說。泠國首都城門外,被斬殺的妖獸屍體被連夜深埋於荒地裡。只是埋屍的官兵剛剛離去,便有一黑一白兩個身影,飄然而至。
剛剛被掩埋的妖獸屍體如有恢復意識一般,自行挖開土壤鑽了出來,排著隊從白色身影前晃過,其妖丹自行飛出至張開的乾坤袋中,失去利用價值的妖獸又自行鑽回到地下。
饒是兩人行動十分迅速,這一番妖丹收集也花費了兩人不少時間。
“呵呵呵呵……”一陣如琴絃撥動般優美動人的輕笑聲從不遠處傳來過來。
“不知貴客到訪,有失遠迎,還請現身一見”依舊身穿白色錦衣的肖長風聽到笑聲,手中一頓,繼而又不慌不忙地收集起妖丹來。只是郎樵修長挺拔的身子,如隨時會彈射出去的長槍一般,繃緊渾身肌肉。
“我們有多少年沒有見面了,傷腦筋,我都記不得了。”女子慵懶低沉地輕聲嘆氣,“沒想到,初一見面,我的老友竟在收集低等妖丹,嗟乎,嘆乎~~~~~~~~”
略帶沙啞的聲音彷彿一隻無形的手,撩撥得人心中癢癢的。天色已是微亮,晨曦中,一位身披白紗的女子虛浮在半空中,皎潔晶瑩的肌膚,血紅的雙唇,清亮的眼眸,披散至膝蓋的如絲秀髮,玉白的腳踝上一圈金色的鈴鐺稍一晃動,便發出清脆的聲音。女子漸漸坐正,漆黑的秀髮滑至身後,高聳的竟然大半露在外面。“肖長風,郎樵,許久不見。”微微上揚的話尾,酥酥軟軟,似乎隨時會化為一汪春水。
“原來是嵊州的老朋友,狐姬,竟然在人間界見到你,看來當年你們的確是搶到了些東西。”肖長風面對絕色美女,竟然面沉止水,全無往日的倜儻風流。
狐姬在半空中娉婷地緩步走進,如玉藕一般粉嫩的小腿從白紗中露了出來,明明是狐族妖修,其臉上卻透著一股純真。狐姬紅唇微啟,輕聲道:“長風,離開青山,回到我們嵊州來吧,嵊州王,才是我妖族正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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