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不管怎麼樣,以後再碰著事能不動手千萬別動手。”父子倆並肩走了幾步,陳上江似是在想著怎麼勸陳義,故作不經意道:“你一旦把人打壞了,或者人家把你打壞了。”
“兩個家庭都要痛苦一輩子,我跟你媽沒什麼本事,就會種個茶。”
“你總不能以後也回來種茶吧?”
剛才陳義的樣子把他都給嚇住了,要是再不說說,以後不知發展成什麼樣。
在外面萬一打架鬥毆,輕則坐牢,重則連命都丟了。
他不能坐視兒子愈演愈烈,最後變成亡命之徒。
他早就想跟陳義講講大道理了,但是一直以來,在家沒什麼發言權,所以沒底氣。
今天正好藉著這事,說道說道。
“爸,你的話我懂,你放心我會考上大學的。”此時的陳義,早不是那個懵懂少年,怎麼可能聽不出來父親話裡有話。
他知道剛才的暴怒動手,讓父親擔心了。
但那其實是無奈之舉,他要給趙斌留下一個暴躁、狂橫的印像。
不是有句話麼。
慫的怕兇的,兇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一物降一物,這是手段。
“拭目以待吧。”陳上江欲言又止。
顯然他並不信陳義的話,也難怪,以前的陳義大話說的太多,在別人眼裡的印像就是個逆子。
怎麼可能突然就變好了?
陳義知道父親怎麼想,乾脆就把話題扯到別處,肆意閒聊著。
哪怕只是說廢話,他都覺得是種享受。
兩人慢悠悠繞過院牆,走到茶廠後門,聽到一個銀鈴般的聲音遠遠響起:“義哥!”
“李慧?”陳義看到那個朝自己奔來,馬尾辮直刷甩的小姑娘,瞳孔放大,眼中滿是悵然。
來人是個扎著雙馬尾,看上去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女孩,上身穿著白色的確涼麵料的襯衫,下身黑色的小裙子,腳上是帶絆涼鞋。
這個穿著在陳義眼裡,顯得極土。
但卻恰恰又有一種多年不曾見過的純淨的美。
順滑的衣料,把她剛發育不久的胸部襯托的越發雄偉。
這女孩,便是他的青梅竹馬,同班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