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騙!罪惡!我為什麼還要替你們掩藏證據?”
“嗚嗚嗚,路德維希是個好人,這一切都是騙局。”
“不能說出來,我不能說出來。”
路德維希被打空一半的血量之後不再反抗居然猶如受欺負的孩童般趴在地上掩面痛哭起來,背上的大劍也隨之掉落在地。
三人見到這個情況也都紛紛停了手,溫起更是皺起眉頭道:“掩藏證據是什麼意思?你在替誰掩藏證據?漁村的屠殺不是你們的本意?”
這說不通啊,不說從亞楠各個原住民中打探到的訊息,就連加斯科因神父的記憶也說得明明白白眼前的路德維希就是始作俑者之一。
路德維希沒有回答,只是不停哭泣著,畸形的手用力抓扯頭上為數不多的頭髮。
“還是殺了他吧,這個樣子你也問不出什麼。”花筠聽著痛哭聲,內心隱隱有了一絲動容,想要儘快讓他解脫,不要再以這幅樣子在受苦,但她不想對一個無法反抗的人動手,只能道:“你們誰來?”
“我來吧。”莫浪或許對坐在輪椅上的老人還能動惻隱之心,但對這樣一個怪物可就談不上有什麼寬容可言。
錚,地上的銀白大劍發出一聲輕鳴,血海之上有一圈波紋以它為中心擴散開來。
路德維希的哭聲停止了,他怔怔看著血海之上的銀白大劍,它正在吸收著光輝,整柄劍都蒙上一層朦朦朧朧的月光,漸漸地都分不清是天上撒落的月光,還是它本身在散發的光芒。
他看著劍身倒映出自己的面容,瘋狂的眼中逐漸清明,淚水也不再湧出,只是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原來我已經變成了這幅模樣嗎?真是醜陋不堪。”
路德維希手持大劍人立而起,雖然還是那副不堪入目的怪物模樣,但氣勢已經陡然一變,那張如同馬一般的臉上浮現出悲憫,神秘而又清冷的月光自大劍上散發出來,給周圍籠罩上一層光輝。
“第二階段?退開!”溫起在發出叫喊的同時就拔腿跑開,偵探的危險預知技能在發出強烈的警告。
“不怕,第一階段那麼容易,第二階段總不至於到太離譜的程度。”莫浪聳聳肩,他對此不屑一顧,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將路德維希剩下的一半血量清空。
“來探究教會秘密的外來者嗎?你們不該來到這裡。”路德維希看著衝上來的莫浪,高高舉起月光大劍後一劍揮下,月光形成的劍氣直接將血海切成兩半,連帶著周圍已經毀壞的房屋徹底成了破爛木頭。
莫浪根本反應不過來,眼前就被月光的色彩所遮蔽,身上的每一寸面板都傳來細微的疼痛感,如同針刺一般,血條在這一擊之下就被徹底清空,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花筠愣住了,她也已經退開到安全距離,正在等待莫浪創造出槍反的機會,但剛剛那一下完全看不到任何破綻,路德維希的動作很簡潔,根本沒有多餘的動作,與之前瘋狂的野獸完全不同。
倒不如說已經變成了另外一種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