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了。”溫起沒有多加猶豫,本來他們前往治癒教會也只是想找尋臍帶的下落,既然現在已經找到了正主也就沒有再去治癒教會的必要。
“我也困了,如果你們有本事將那兩人解決掉的話可以來獵人小屋找我,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路德維希是教會最強的獵人,而瑪利亞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格曼搖著輪椅緩緩離開,只留下一個蕭瑟的背影和一句勸告,“獵人們,不要讓無謂的殺戮洗去你們的本質,血液其實是一種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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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溫起仔細回味著這句話,他感覺自己一直在糾結的問題好像隱隱摸到了答案,但又說不出來,但在兩人的催促下只能下放棄思考往鐘塔的方向前進,暫時放棄了前往治癒教會的做法。
空氣變得愈發潮溼,湧入鼻尖的一時分不清是海水還是血水的味道,地上鋪得整整齊齊的磚石街道開始有了細膩的白沙和貝殼。
走過狹窄的峽谷,順帶手把幾個投擲石頭的怪物給清理掉,映入眼前的是一副前所未見的悽慘景象。
一座座破爛木屋被浸泡在血海之中,數不盡的殘肢斷骸在其中浮沉,若有若無的痛苦嗚咽在耳邊響起。
披著星光的星辰鐘塔猶如墓碑般屹立在不遠處,仔細望去能夠看到許多畸形的身影在黑暗的木屋中游蕩,有的揹著貝殼,有的則長出了魚鰭和魚鱗,但從形態來看,他們曾經也應當是人類的一員。
這是一個完全由痛苦和詛咒形成的封閉世界,這裡所有的痕跡都是獵人所做之事的罪證。
“好冷,好難受。”花筠臉色蒼白地打了個哆嗦,一踏入漁村的範圍就感覺溫度陡然降低,心頭好像被一塊無形的石頭壓住,讓人無法喘息。
腳下正有一具孩童的屍體在血海中伸出手,張著嘴,好像是在求饒又像是在求救。
“我們趕緊完成任務吧,我不想呆在這裡了。”她無法想象到底是多喪心病狂的人才會對婦孺兒童下手。
“可他們到底在哪呢?”溫起話音剛落,地上的血海就猶如地震般震動起來,一圈圈波紋擴散,遠處的木屋紛紛倒塌。
一個血肉模糊的巨大怪物像馬車一樣橫衝直撞過來,嘴裡發出癲狂的笑聲,“來了,受詛咒的路德維希來了!哈哈哈哈!”
它因為速度過快直接撞入旁邊一棟木屋內,在四散的灰塵中搖頭晃腦地踱著步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