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鏡道:“因香蠱的影響,開始時,她會覺得自己越來越強大,但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變得虛弱,最終徹底失去大香師的能力。”
白焰收回目光,看了他一眼:“據我所知,此事並無前例,如此說法,不過是你的臆測。”
司徒鏡道:“這不是我的臆測,而是你告訴我的,廣寒先生。”
白焰目光微凝,神色遂冷下三分。
司徒鏡道:“你不用多想,沒有人給廣寒先生種過香蠱,是廣寒先生從古書中看到前人的記載,故而才找上我。”
白焰面上忽然又露出一抹笑意,很淺,但那抹笑意卻是漫入了眼裡,不過司徒鏡並未看到。
“如此說來,你終於承認自己就是孔雀了。”
司徒鏡未回答,只是看了一眼那小二已經找來一輛馬車,便稍微整理一下自己身上的斗篷,轉身前最後道一句:“記住我說過的話,只要你不與我為敵,我給你的承諾永遠有效。”
馬車在白焰跟前停下,車伕下車,殷勤地給他掀開車簾:“公子,您去哪?”
白焰想了想,上了車後才道:“景府白園。”
……
他回到白園時,安嵐已經睡下了,候在屋外的侍女倒沒攔他,不過他脫下大氅的動靜倒是讓安嵐醒了過來,睜開眼就見他站在床邊,還聞到他身上的羊肉味,便道:“去吃火鍋了?”
白焰笑了笑,坐在她床沿,俯下身在她額上親了一下:“鼻子還是這麼靈。”
安嵐打量了他一眼,覺得他今晚似乎有些不一樣,便問:“你見到誰了?”
白焰卻反問一句:“你可還記得,你我之間那個賭約?”
“我若先你確定孔雀是誰,你便把廣寒先生的信交予我。”安嵐看著他道,“如此說來,你已經知道並確認,司徒鏡就是孔雀了!”
白焰微微挑眉,片刻後才道:“他親口承認。”
安嵐問:“那他也承認他是川連了?”
白焰:“……”
安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轉身閉上眼:“我們的賭約還未結束,你無需這麼著急來言勝,我困了,你出去吧。”
白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