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桐等我說完立刻表態:“行文的意思也就是我的意思,我覺得你們應該對我們有信心。我們不是偶然成功一兩次,幾年來我們幾乎沒有什麼失誤。我覺得這可以證明一些事。”
小姨嘆氣:“小桐啊,你們太小了……”
張小桐依然在對自己母親笑:“媽,我已經是大學生了。”聲音之嗲,讓人聽得心裡一陣哆嗦。
我爸看了看存摺,又看了看我們,終於還是沒說話,坐回去了,把存摺給我媽看。
我說:“這些錢是孝敬你們幾位老人家多年辛苦的,你們要是實在不愛用,就當替我和小桐姐存著好了。”
張小桐不等長輩們有什麼話說,接著道:“我們既然決定告訴你們,就不打算再繼續隱瞞下去,不過我希望你們能透過婉轉一些的方式告訴大舅他們,我們會劃一些專案給他們經營。”
小姨父此刻顯然不知道說什麼好,剛才拍桌子的勁早沒了,只是唸叨著:“北大,北大啊……”
小姨在旁邊掐了他一把——難道天下所有女人都喜歡掐自己的情人麼?
“你還嘮叨什麼,沒聽小桐說要拿個哈佛的證回來麼?哪像你,有個破工大的本科證就以為自己是知識份子了……”
小姨父對小姨來說一直是重度炎症患者,被這麼一掐一說,立刻蔫了。我和魯薇都笑起來。小姨父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正想說什麼,我看見我媽捏了我爸一把……
得,誰也別笑誰了,都半斤八兩的主兒。
我媽說得比小姨還痛快:“兒子,該幹嘛幹嘛去,別理你爸那套,他就是轉不過腦子來。有幾個大學畢業能賺兩億的?”
叫我媽這麼一說,小姨父也回過味來了。以前他們廠年產值才多少啊?現在就算冒著風雪和各種危險跑俄羅斯,又能賺多少?誰家父母不是希望自己孩子能安身立命,有一個穩定收入和一些平凡生活?
魯薇不再說話,只是低頭看了一下手機,對大家告了個罪,出去接電話了。
我們幾個就在這裡沉默,我敲著桌子想心事,張小桐依然面帶微笑,問小姨父:“爸,餓了吧?”
小姨父漫不經心地哦了一聲,旋即反應過來:“沒事,不餓,不餓……”
張小桐站起來:“我去叫他們上菜吧,等我一下。”
然後包房裡就剩我一個了,面對父母和小姨小姨父的眼睛,我覺得渾身不自在。
魯薇不愧是我的好姐姐,還沒等我不自在完,就從走廊回來,把手機遞給我:“行文,劉明耀電話,找你的。”
我如蒙大赦,接過電話腳不沾地跑出去。
離開了父母的目光,我一下子變身成巨惡劣的老闆:“喂?有事說事有屁放屁,老子時間寶貴。”
劉明耀面對我一直像個受氣小媳婦:“別,別介,哥們給你辦的事兒成了,王金凱他老子的工程什麼時候開?”
我飛速想了一下:“有三個已經蓋一半了,明年還有兩個,你考慮一下,五月份把他撂倒,別留死口,小心魚死網破。”
“知道了。”劉明耀在電話那邊說,“你真******毒啊……這不是逼著人跳樓麼?”
“活該。”我說,“誰讓他打魯薇?不過你放心,我有分寸,做人留三分餘地,他死不了。”
掛掉電話,我和點菜回來的張小桐一起進到包房,房間裡氣氛有點不對勁兒。幾個長輩似乎達成某種協議一樣,一起用那種裝深沉的表情看著我們姐弟,看得我心裡直發毛。
我們還沒坐定,小姨先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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